鏡頭1電影組廣播室在炮兵團政治處機關平房內,每天留一人值班,放軍號,團領導最擔心放號的人睡過點兒,軍號不能按時放。鏡頭2丁朝陽坐在話筒前,唸著各營連送來的,頭一天整理出來的稿件,鏡頭3廣播室每天早上起床號吹完後,開播一檔軍營生活專題節目,各營連的先進事跡在這時播放。這樣,大家在出早操時,聽見團裏對先進事跡的宣傳。鏡頭4連隊的戰士出完早操,有的說:“哎,快聽啊,咱們連又上廣播了。”鏡頭5廣播用的擴音器是老式電子管擴音器,連接團院內大禮堂房頂四個揚聲器,還連接著離團部有四、五裏遠的四營營房,那裏有四個揚聲器,這四五裏地的信號傳送,靠的是兩根八號鐵絲線,由五米高的木杆兒架設連接到四營營房內。鏡頭6電子管擴音器功率雖大,但穩定性差,四營廣播效果太差。政治處陳主任看在眼裏急在心上。鏡頭7原本鐵絲線架在五米高的木線杆兒上,從機關主營房到四營營房,距離太遠,跨過苞米地、馬車道,穿過高壓線,對營房外貌影響很大。鏡頭8廣播線路很簡單,隻有兩條鐵絲線,架在五米高的木頭杆子上,傳輸著從廣播室發出的音頻信號。鏡頭9陳主任突發奇想,安排各單位出人挖了一條一米深、半米寬的溝,把鐵絲線埋了進去,讓廣播線在地下傳送信號。結果信號極差,聽不到,又安排人把鐵絲線挖了出來,電影組又要重新外架廣播線。鏡頭10各單位抽出人手用鐵鍁重新挖開地溝,把兩根鐵鍁拽了出來,放在溝外。鏡頭11丁朝陽為搶在春節前,恢複原廣播信號效果,帶著兩名放映員開始搶修廣播線路的架線工作。鏡頭12他們先把直徑約十七、八公分寬的木杆埋到地下,木杆離地五米,埋到地下一米半,固定好後把鐵絲安裝好。鏡頭13木杆兒間隔一百米,每個木杆兒頂端有個橫擔,橫擔上有兩個“電葫蘆”,丁朝陽他們把八號線拉緊禁錮在“電葫蘆”上,總共有五十多個木線杆兒,他們用通訊兵的腳蹬工具,一個一個杆兒子爬上去,禁錮好了一個再進行下一個。鏡頭14他帶著兩個放映員,開始丁朝陽沒有伸手,因為他病了,勞動強度太大,二人累的滿頭大汗。鏡頭15丁朝陽正患感冒,穿的很厚,裏麵穿有絨衣絨褲,中間穿棉襖棉褲,外麵穿軍用皮毛大衣,剩最後一個線杆兒時,他脫掉軍大衣親自爬到線杆兒子上,兩腿騎在橫擔上,雙手接過遞上來的八號鐵絲線。鏡頭16放映員張立群和孫誌軍在下麵把鐵絲線遞給丁朝陽,並說:“組長,當心遠處的高壓線。”鏡頭17丁朝陽拉緊鐵絲的時候,鐵絲線在五十米開外,穿過11000V高壓線的下方向上彈起,進入電壓磁場區內。鏡頭18他哪裏知道,此時高壓電流的速度比光速還快,來到他的手上,並在他手上發出弧光,進入身體,這時身體已經成為導體,全身一緊,電流通過,從騎著橫擔的大腿處閃著弧光,衝向鐵絲線的另一端。鏡頭19電流順著鐵絲線導向另一端,高壓線一端由於離開了高壓磁場,電流就中斷了,丁朝陽受到電擊,一下就失去了知覺,大頭向下,倒掛在了橫擔上。鏡頭20兩個放映員見狀,慌了手腳,知道組長受傷了,張立群看護現場防止組長從上麵掉下來,叫孫誌軍回去報告情況找人來。鏡頭21政治處主任正正開會,放映員孫誌軍哭喪著跑了進去:“組長被電傷了!”主任停止了開會,馬上組織人員展開營救。鏡頭22丁朝陽在上麵吊著,放映員張立群在下麵怕他掉下來,著急,爬上木杆兒,用力拖起丁朝陽,扛著他慢慢往下爬,失去知覺的丁朝陽死了一樣癱落了下來。鏡頭23主任親自帶領機關的股長和幹事們,氣喘籲籲的跑到現場。鏡頭24等丁朝陽醒來已經是半小時以後,躺在衛生隊急救室的床上了。鏡頭25丁朝陽昏昏沉沉聽到有人說話,不覺得身上有疼的地方,隻覺得有人把他自己的褲子給剪開了。鏡頭26陳主任和醫生們在一旁小聲說著:“馬上送師醫院!”丁朝陽沒覺傷勢有多重,但剛才有一段兒失憶,他判斷傷勢不會太輕。鏡頭27主任和衛生隊長親自安排了政治處劉小明和衛生隊祁欣,護送丁朝陽到師醫院。鏡頭28北京吉普車,拉著丁朝陽往師部醫院趕,剛才衛生隊醫生們對丁朝陽的手部和腿部的傷情,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和處理,都是弧光燒傷,手部都在表麵,腿部主要是右大腿內側有一個直徑一公分圓形弧光擊傷,表麵看不大,但裏麵燒傷會慢慢擴大。鏡頭29衛生隊醫生們的交流,丁朝陽聽得一清二楚,他對自己的傷情有了大概的了解。鏡頭30吉普車內,坐著劉小明和護士祁欣,二人恐怕車輛顛著他,丁朝陽躺在劉小明的腿上,回想著事情發生的經過,隻覺得好像死神來召喚自己,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健全的活著,心中一股酸楚把淚水給湧了上來,兩眼不自覺的流出了熱淚。鏡頭31到師醫院後,外科主任吳醫生檢查了傷情。鏡頭32師醫院吳醫生說:“要等一個星期,腿部燒傷壞死組織全部剔除,然後再用左腿割下健康組織,將右腿剔除部位填平。”鏡頭33他說的好可怕,要把另一條腿的好肉割一塊兒,給燒傷的腿,豈不是一條腿燒傷,變成兩條腿受傷了嗎。鏡頭34好多戰友來看望丁朝陽,他不想讓家裏擔心,告訴戰友們不要告訴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