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1丁朝陽的父親隨部隊百萬大裁軍,轉業到了地方,單位給了住房,部隊的住房要交還給部隊,丁朝陽論級別和隸屬關係,是得不到這套住房的。鏡頭2他父親留下的房子是丁朝陽從小長大的地方,在那裏有他太多的記憶。鏡頭3若要試著占住房子,唯有馬上結婚。鏡頭4結婚要有家具,他父親給了他半平米的水曲柳實木外加十張五合板,在那裏他請來了木匠師傅。鏡頭5丁朝陽畫著家具圖紙,和木匠師傅交代著。鏡頭6打家具是當時要結婚的人必須做的事情,南方來的木匠們有幹不完的家具活。鏡頭7做完了家具,丁朝陽就和和吳家商量婚事兒,他們無條件同意馬上結婚。鏡頭8按傳統,男方家出硬件,女方家出軟件。鏡頭9吳母在床上做著紅緞麵子的新婚棉被。鏡頭10丁朝陽和吳麗軍到照相館照了張黑白合影,到結婚登記處領了結婚證。鏡頭11吳父聯係了省委的大客車。鏡頭12丁朝陽在鄰居家借了碗筷,借了桌椅在自己家裏外屋擺了五、六桌酒席,請親朋好友戳了一頓。走了一波又接著一波。鏡頭13丁家準備著酒席的酒席,全家出動,繼母叫來了他姐姐一家前來幫忙。鏡頭14丁朝陽的父親開心的合不攏嘴,兒子終於成家了,他開心的是血脈可以傳遞了。鏡頭15他的的繼母此時格外賣力,除了叫來親屬的幫忙外,還親自下廚上灶。鏡頭16婚禮那天,吳家鄰居有好幾個好酒之徒,喝到醉醺醺為止。鏡頭17丁家從來沒有過的熱鬧,這邊忙的不可開交,那邊挑剔的言語不斷,好像婚禮不鬧就不算婚禮。鏡頭18不管怎麼說,總算把婚結了,吳家不挑剔就算萬事大吉,皆大歡喜。鏡頭19婚結了,房子住上了,原以為不用犯愁,師裏不會攆了,住了不到一個月,師清房辦還是來了,要求他搬出這個七十平米的房子。鏡頭20考慮到他是剛結婚的現役軍人,又是原部隊子弟,給了他一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總算沒有露宿街頭。鏡頭21為保仕途,丁朝陽乖乖的按清房辦的要求,搬出了原有住屋。鏡頭22搬出了原住房,包括住了十幾年積累的媒和木柴。鏡頭23還算照顧他,給他一個住處,算是有個窩。鏡頭24給他的住處,是兩家用一個廚房,自己燒土暖氣的房子。鏡頭25沒有想太多,房子、老婆有了,開始生孩子吧,不管吳麗君多麼不喜歡孩子,丁朝陽還是把種子種上了。鏡頭26臨要分娩的那一天,丁朝陽攙扶著妻子走在產院得走廊裏,吳麗君一會兒停下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一會兒發出慘叫的聲音,忍到下午實在忍不住了。鏡頭27五馬路婦產醫院,一九八四年六月十五日下午5點多,產房門口,吳麗君躺在手術車上,被推出產房,滿頭是汗對丁朝陽說:“是個女孩兒。”鏡頭28他聽見妻子微弱的聲音,傻傻的看著繈褓裏的小臉兒。鏡頭29女兒被嚴嚴實實包裹著,在吳麗君兩腿之間。鏡頭30吳麗君雙手擋住自己的臉,上麵還掛著剛剛流出的眼淚。鏡頭31丁朝陽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的女人,還在傻傻地看著,醫生催促說:“別傻看了,趕緊推到病房去。”鏡頭32他如夢初醒般接過醫生推車的扶手,往病房走去。鏡頭33嶽母來了,拿來暖水瓶和毛巾,把丁朝陽換走了。鏡頭34因為是女人生孩子,丁朝陽隻能指望嶽父嶽母的幫忙,雖然心裏很牽掛,但實際一點兒也申不上手。鏡頭35吳麗君因為做了側切手術,多住了三天。鏡頭36出院那天,丁朝陽去結算費用結果才三十八元錢。鏡頭37丁朝陽再次到醫院,仔細看了看女兒,兩個耳朵還沒有完全張開,兩隻小手像是不停的打著拍子,有股子靈活勁,讓丁朝陽感到自己血脈相承的願望實現了。鏡頭38父親說生男生女都一樣,丁朝陽對關心的人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關心這個問題。”鏡頭39他也在問自己,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最後給自己的答案是:“都喜歡。”鏡頭40鏡頭41可是看到別的戰友有的生了男孩,還是有點兒不服。鏡頭42都說女人生產是個危險的事兒,丁朝陽慶幸順利的度過了這一關。鏡頭43吳麗君連生產帶觀察,住了三天婦產醫院,總支出才三十八元,要是現在,怎麼也不能相信,八十年代年三十八元是一個人半個月的工資。鏡頭44丁朝陽當時已經拿七十多元的工資了,隻要娘倆平安,出再多的錢,他也願意。鏡頭45嶽父在省委借了輛上海牌小轎車,在住院三天後接女兒出院,這對他們母女是莫大的安慰。鏡頭46吳麗君坐在車裏,感覺輕鬆多了,懷裏抱著孩子,她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麼就當上媽媽啦。鏡頭47丁朝陽提包裏裝著啫喱糖,見人就送一把,吃到糖的人,都會送些祝福的話語。鏡頭48他手拎著公文包,裏麵裝滿了“啫喱糖”。鏡頭49營長吃到糖說:“丁朝陽一定在打埋伏,他嘴上說是女孩兒,一定是男孩兒,不然怎麼會送糖呢?”鏡頭50營長知道丁朝陽是個好麵子的人,他以為丁朝陽嘴上說,男孩女孩都一樣,是在打埋伏。鏡頭51窮養兒富養女,擺在丁朝陽麵前是孩子成長如何培養的問題,男孩和女孩,培養成長的方向是有區別的。鏡頭52丁朝陽很長時間才懂得這個道理,他的想法很簡單,對女兒著裝一貫用男孩子的衣服。鏡頭53丁朝陽以為按自己成長經驗去培養就可以了,他對培養自己的女兒,選擇了男孩兒成長的模式去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