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台詞,她越念越覺得得心應手了,看來真的隻要把自己的感情融入進去,就能把這個角色演好。
桑妮跟她對戲的時候,都有些驚訝,昨天還根本不會演戲的人,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能把角色情感很好的把握好,昨天她木頭人的演技還是她親自領教到了,要多差就有多差。
其實一開始,顧言還沒有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緒放開,有些感情明明領悟到了,但沒有通過自己的表演將它們釋放開來,有些束手束腳的,但後來,她越來越能進入佳境。
其實每個人在一開始,在鏡頭前都不會放得很開,像小說裏描寫的“xx,是一生下來就屬於在鏡頭前”的那種人,在現實生活中總是少之又少。
桑妮有些遲鈍地接過顧言的話,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但是就在這麼一瞬間,她把明明就背的很熟練的台詞忘記掉了,大腦一下子全變成了空白。
她有些怨毒地看了一眼顧言,因為剛才就是因為顧言害得她走神了片刻,在片場,最忌諱的就是走神,所有的演員,不管是在現實生活中有多大的社會壓力,在片場,隻要一對著攝像機,都會盡力把那些東西拋到腦後,做演員這一行,和別的行業都不一樣,它都它的特殊性,像職員還是可以在工作的時候發發小呆,走走小神,但演員就不同,他們必須在燈光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隻要聽到導演喊“開始……”就必須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來。
以前看過一個訪談節目,是講一個很有名的香港武打明星的,他談起自己的演藝經曆,說他曾今拍戲的時候弄傷了腰,但是他正在拍這部戲,簽了合約的,總不能因為自己受了傷就不拍了,那麼整個劇組都會被拖累的。(武打明星,拍戲的時候總不能避免要拍些動作的場麵,那演員受了傷,還要拍戲……)
那怎麼辦?!當然沒有辦法啦!隻能硬撐著受傷的身體去拍戲,前麵剛坐一會,等導演叫他,說輪到拍他的戲時,他馬上就調整好狀態,站在鏡頭前就好像是沒事人了,然後,就直接打了一套動作,要是不知道他受傷,根本就看不出對方腰受了傷。
所以當演員最忌諱的就是走神,然後吃NG,念台詞說錯了,NG還可以忍受,但是因為走神而NG,可能直接會降低自己在導演心中的印象,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努力的演員。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這段再重新來一遍。
繼續是那句說上了很多遍的台詞,
這次桑妮打可十二分的精神,絕對不能在這個新來的小配角麵前出醜,她怎麼說也是混了娛樂圈怎麼多年了,雖然以前沒有演過戲,但到底在這個圈子久了,當然也知曉很多,反正,總比這個還沒出大學門的小丫頭片子好百倍,絕對不能讓這個人搶了自己的風頭。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打掃,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指揮我做事!”袁清叉著腰很不屑地說道,顯然,顧言所飾演的小宮女並沒有想到對方會反擊,愣了一下,在這個宮裏麵,就有宮裏的規矩,還沒有誰敢懷疑主子們的命令,當然也沒有人敢假傳“聖旨”。
“我是不算什麼東西,但是上麵人安排下來的命令你敢不從?”小宮女拿出自己的底氣來,沒錯,又不是她安排的任務,是上頭命令的,她隻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這個人而已,就算這事兒鬧上去,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看你是故意給我分配這麼多任務吧!看我不爽,反正我才不要打掃整個寢宮,這不公平!”袁清有些氣憤地說道。
但是袁清顯然忘記了,她現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紀,而是在幾百年前的大清朝,這個朝代還是封建社會統治的,和她所處的由社會主義階級統治的不同,這個時代還是強調著“愚忠‘愚孝”,什麼“君要臣死,不死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這樣的思想在這個社會還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