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裏,燭光搖曳,窗外的月色灑在房間裏,拉長了那條人影,映出了那人的麵容。居然是十皇子瑜兒站在榻前。
夜半無聲,宮娥昏睡。瑜兒坐下來看著昏迷的玲瓏,輕輕地叫著她:“玲瓏,玲瓏,為什麼該死的不是他,而是你?你為什麼要幫他擋那一刀?”
“玲瓏,你知道嗎?你那時才十歲大吧,我無意中隨父皇見到了你,那時你就真美呀!我發誓,等你長大,一定要娶你回宮,當作金屋藏嬌。可我再沒機會見到你了,直到你的姐妹玲兒進了宮。我從她身上看到了你,不自覺地去親近她。可是,你隨後也跟著進來了,我的心啊,隻有住著一個你了。我以為,謝玲兒當如你一樣,純潔善良。可是我錯了,屢次讓她傷害了你。我說過,這一生,再也不許任何人傷害你,我心痛啊!”
“於是我默默關注著你,為你解圍,做你的幕後護花使者。直到她推你下了水池。我知道,我再也不能看你這樣下去了,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很不開心。可是你清楚父皇是怎樣對待我的生母的嗎?那是一段很長的話題了,也是無數個**嬪妃的悲劇。我恨我的父皇,奪走了我生母曲美人的青春,也在這裏葬送了她的一生,現在又是到了你的身上。我憤怒,也無計可施,在宮裏我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父皇眾多的兒女中我成不了太子,做不了大事,我就隻有沉淪下去,陷於酒色之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隻不過,我也沒有想到,竟然在我埋伏人手除掉他時,也有人伏下了人手要對你除之而後快。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她對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你還一再地寬恕她,我不會放過她。玲瓏,你知道嗎?我抓住了他們的人,盡管不少人都在事後服毒自盡,也還是有漏網之魚。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直到他嘴裏吐出實話為你報仇為止。玲瓏,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我,也一定會去找你的。”
瑜兒靜靜地說完這些話,伸出手來握了一下玲瓏的手,替她蓋好被子,然後緩緩地走了出去。
一點淚水從玲瓏的閉著的眼裏流下來。她慢慢地睜開雙眼,心裏回響著自己的話:瑜兒哥哥,我沒有忘記十歲那年的事。你是我長那麼大,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孩子,那一年,我就把你留在了記憶裏。可是,造化弄人,我不能,以你我的身份,我不能……因為,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想有更多的災難降臨啊!
“什麼?自盡的殺手裏有人活了下來?”皇上聽到了瑜兒的稟報,興奮地睜大了眼睛:“可有新的情況交待?快快審他個水落石出!”
瑜兒說:“殺手醒來沒有多久,我已經吩咐鳳將軍務必要追查到底。怕就怕萬一殺手組織的幕後有強硬的後台。”
皇上果斷地一揮手:“不要管什麼強硬的後台,他還能大過朕去?不管是什麼人,瑜兒,你要施行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天牢裏,東廠、錦衣衛輪著上陣對幸存的殺手進行刑訊,殺手卻一字未吐,硬扛了下來。鳳天豪帶著人打開牢門,殺手叫起來:“哈,還是大內侍衛親自上陣,看來,有得玩了。來吧,老子要是吐出半個痛字,就不是一條漢子!”
鳳天豪冷冷地看著他,一揮手,身後進來幾個太監,拿著一些工具。殺手一見問道:“鳳將軍,你要幹什麼,又有什麼新的刑具嗎?”
鳳天豪開口道:“你不是自稱自己是一條漢子嗎?本大人也沒有打算將你趕盡殺絕。不過,你們傷了淑妃娘娘,差點害死未出生的皇子,本大人就罰你進宮伺候淑妃娘娘,所以嘛,嘿嘿,給你淨身先。”
太監一擁而上,拿出小刀之類的工具。殺手大叫起來:“不要哇!他奶奶的,你們真狠毒!不要動刀子,我說,我說,我全講!”
清晨,謝玲兒對著鏡子細細梳妝。宮女秀兒說:“娘娘,您今天比哪一天都漂亮。是皇上今天要來嗎?”
謝玲兒搖搖頭:“皇上,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小太監跑進來,慌慌張張:“啟稟娘娘,大內侍衛鳳大人帶著人闖進來了!”
謝惠妃淡淡地說:“該來的總會來的,怕什麼?”
鳳天豪帶著侍衛進來:“奉皇上諭旨,這裏所有人等,一律帶走!”
謝惠妃:“我要見皇上,我有話跟他講。”
鳳天豪說:“皇上隻留下一句話:生死不相見。走吧,惠妃娘娘。”
謝玲兒大叫起來:“憑什麼不見我?皇上,本宮要見皇上!”
鳳天豪伸手拿一塊絲帕塞進她的嘴裏,拍拍手:“你還真多事!也難怪,你不多事,宮裏就不會讓你鬧得人仰馬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