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的妖丹滋養在腹中,每天都用精血淬煉,早就和自己的心神緊密的連接在一起了,失去了妖丹,他本身的修為也大大減退,這如何讓王昊不緊張,慌忙用心神牽引,想將妖丹收回。哪知道邙山老怪羽扇抖動,隔空劃了幾道符籙,硬生生的將妖丹禁錮在手中,而王昊的心神受損頗重,連連牽引之下竟然也無法將妖丹收回。
這老怪握著圓潤光滑的妖丹,心中此刻充滿了貪念,飛身落下虛空,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這十幾丈長的軀體。
“嘖嘖……”他此刻臉上雖然浮現出病態的蒼白,但是眉目之間卻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色彩,口中更是大讚連連,“不愧是上古異種,原本以為會將你打得形神俱滅呢,誰知竟然能夠承受我兩記風雷鎮府,這軀體真是強悍,全身都是寶呀……”
邙山老怪似乎被貪念蒙蔽了心智,直直的站在王昊的麵前,或者在他看來,這條金環蛇傷及五髒六腑又失去了妖丹,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
王昊瞅準的就是這個機會,在邙山老怪大意之時,突然大嘴一張,一股紫色的霧氣瞬間噴出,直衝他的站立處。
“哈哈,你竟然還敢反抗,這區區毒瘴能奈何得了我一個返虛期的高手!?”邙山老怪手中的五禽風雷扇猛然抖動,瞬間升起幾道蓮花狀的光芒,合成風雷罩將自己的全身包裹在其中。
那毒瘴接觸到風雷罩後,發出“噗噗”的響動,不斷腐蝕著風雷罩上的光芒,片刻毒瘴就穿透光罩,滲入其中。
邙山老怪突然覺察到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從心頭傳來,體內精血的運行也開始減慢,仿佛要被凍結一般,而大腦中也一片眩暈,昏昏沉沉的。就連自己的元神也受到刺激,心魔蠢蠢欲動,讓他差點站立不穩。
他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毒瘴如此厲害,竟然可以穿透自己的風雷罩,再也不敢托大,忙運起神念封住了六識,以免毒瘴再度侵入體內,然後催動靈力想將毒瘴從自己的體內逼出……
而王昊則再次竄出,在邙山老怪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尾巴瞬間纏上了他的腰肢,然後將他緊緊的裹住,張開大嘴一口龍息瞬間噴出,隻是此時龍息中卻帶著點點的血跡,他凝聚的靈力也似乎在這一次噴射中消耗一空。
這纏繞之力如果在平時足有萬鈞,可惜此刻王昊的軀體連遭重擊,腹部幾根骨頭碎裂,有力氣也使不出,隻能夠憑借著意念將邙山老怪死死的纏住,不讓他躲開自己的龍息。
邙山老怪早已經領教過那黑色火焰的恐怖,倉促之下無法硬抗,隻得身子驟然發力,飛起一掌,擊打在蛇體的尾部,幾經創傷的軀體頓時再飆出幾道血浪,露出森森白骨。而老怪則趁機一翻身,身形如電,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掙脫了蛇軀的束縛。
沒有想到仍然讓這老怪逃脫了,王昊忍住巨大的疼痛,重新將腦袋豎起來,血紅的雙眼中流露出仇恨的目光。他高高揚起尾梢,猶如狂風一樣掃過沼澤,橫劈向邙山老怪的腰間。
一時間沼澤中隆隆作響,汙水四濺,那爛泥之地也硬生生的被王昊打出一條深溝來。
到此時邙山老怪也不再抱任何希望活捉王昊了,當即揮動羽扇,用自己殘存的靈力在虛空中劃出幾道符籙,引動數十道天雷朝他的軀體打來,這天雷和最初相比弱了許多,很顯然邙山老怪的靈力也所剩無幾。
那天雷照著王昊轟轟的落下,沼澤中頓時血霧彌漫,王昊軀體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在吃痛之下,他不住的在泥水中滾動,躲避著天雷的轟擊,可惜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移位,每移動一步都萬分疼痛,因此移動的非常緩慢。
伴隨著汙血飛濺,方圓數十裏都能夠清晰的聽到王昊痛苦的嘶鳴聲。他痛得軀體不住的翻滾,碩大的身體將周圍的水草壓倒了一大片,鮮血將水草染成了暗紅色,發出刺鼻的腥味。
刺骨的疼痛徹底的將王昊心中的凶意激發,不再顧及天雷對自己軀體的傷害,咆哮著一縱,身軀像利劍一般再次朝邙山老怪射來,靠近他不到一丈的時候才穩住身子,艱難的抬起頭用血紅的眼珠子盯著虛空中的邙山老怪。
邙山老怪見他仍然還能夠移動自然感到萬分驚訝,不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金環蛇的臨死前的掙紮罷了,恐怕再過片刻他就會因為精血耗盡而亡。
可是王昊的表現和他預想的相去甚遠,突然帶著墨瘤的頭頂光芒閃爍,一柄寶劍從虛空中顯出身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