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胡莊鎮車站,兩個蓬頭亂發的青年蹲在一起抽煙。
“真走啊?”大河眯著眼問道。
飛機點了點頭道:“你說呢?人都死了?要是警察來抓,你能跑掉啊?”
大河沉了一會說道:“我覺得不會,要是人家報案了早過來抓人了,再說了,就那兩棍充其量打斷兩根肋骨,咋會死人?”
飛機皺眉道:“那誰他媽的知道,反正人死了,他家的小子連學都不上了混社會,啥意思,要知道是你我弄的,他還不得拚命,去外地躲躲!”
大河歎了一口氣:“我是不能走!”
飛機拍了拍大河的肩膀,遞了一個紙袋說道:“我知道!這錢我拿一萬,剩下的給你!”
大河一愣,眼睛一紅,但是沒有拒絕:“恩,我拿!”
“妥了!走了!”飛機丟下煙屁股,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準備離開。
“叮叮叮——”
大河褲兜裏搶馮英傑的手機響了,大河看了一眼飛機,然後接通了電話。
“草,你死了啊?上回你給我拿的貨還有沒有啊?再拿點!”對麵是一個小年輕聲音。
大河一皺眉,掛了電話。
“叮叮叮——”
半分鍾後,電話再次響了。
大河接通沒有說話,對方又開始說了:“草泥馬,幹啥啊?至於這麼小氣嘛,不就是上回沒給錢嗎?這一次一塊給!還和上次一樣,三萬!”
大河皺眉再次掛斷了電話,然後快速的回了一條短信。
“現在不方便說話,貨有,但是得多加一萬!”
對方很快也回了一條短信:“太多,最多五千!下午三點元陽飯店交易!”
大河想了想回道:“妥了!”
剛要走的飛機被大河拉了回來,看了看短信,飛機皺眉沒說話。
“幹不幹?”大河問道。
飛機想了想說道:“你確定不是馮英傑這小子的套?”
大河看了看手機說道:“這上麵不是備注白麵男嗎?鐵定是要白粉的,再說馮英傑總不會先想到咱要劫他才把備注改的吧!”
飛機沉默了半天還是覺得不靠譜。
大河拍了拍飛機的肩膀說道:“你走吧,這事我自己來!”
飛機一愣:“草,說啥呢。我知道你家缺錢,但是這太不靠譜了,馮英傑那小子可是馮家的公子,叫幾個人收拾我們還不跟玩似得。”
“他敢嗎?”大河問道。
飛機想了想說道:“算了,就算是坑,我也陪你再跳一次,反正都他媽一條人命了,還在乎這一點?”
黑貝負一層地下室,左凱抽著煙望著陳潮升。
“簽吧,我不難為你!”左凱說道。
陳潮升嗬嗬一笑:“你覺得你要是個戰士,咱倆出去練練,這麼弄是不是有點下作了?”
左凱哈哈一笑道:“有時候下作的方式卻是達到目的最快的方式。”
陳潮升沉默了片刻:“簽不了!”
左凱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楊家的升哥能這麼容易屈服,那也不叫升哥了!”
“哥,我來!”突然魯明往前一步,張嘴說道。
魚哥眉頭一皺,但是沒有說話。
左凱一愣,望著魯明,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