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我跟你說這燒雞必須得沾著辣椒醬吃,爽你知道嗎,哎,我草,你慢點吃,給我留點!”
晚上七點半,張昊帶著黃堅徐程到太曲街區看看,剛一下出租車就懵逼了!因為他看見一個老熟人!
林殊捂著腮幫子,辣的眼淚直流,但是還是在往嘴裏塞!
“林殊!”張昊抬頭問了一句!
林殊一愣,甩了甩長頭發:“啊,張昊啊,挺巧唄!哎,我草,你慢點吃!”
張昊有點無語的看著林殊跟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搶吃的!
“你這……”
“這是我大侄子,跟我一塊出來玩的,叫薑俊!”林殊笑道。
薑俊根本沒抬頭,拿著燒雞腿,狠狠地咬著,嘴裏根本沒有多餘的空!
林殊舔了舔雞骨頭,然後道:“這一頓吃的真j吧舒坦!薑俊,你丫少吃點,別撐死!”
薑俊灰頭土臉,一身衣服還有破破爛爛,抬頭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林殊我草你大爺,三天沒吃東西,還就帶了他媽的半隻燒雞,你是不是半道吃了?”
林殊一瞪眼珠子說道:“別不識好歹昂,你看我是那樣人不?”
薑俊哢嚓一口,也顧不上跟林殊扯了。這一幕讓張昊三人看得滿頭大汗,挺帥的兩小夥子,一個長頭發一個短頭發,結果蹲在大馬路邊啃燒雞沾著辣椒醬,那場麵真的不能看!
三分鍾後,倆人啃完燒雞,薑俊舔了舔手指頭,衝著張昊問道:“張昊是吧,昊哥!我跟你說,我老稀罕你了,一見麵我就有點小激動,覺得咱倆賊有猿糞!咋樣相逢不偶遇,偶遇不如金香居!”
“哎,我草,老鐵你過分了昂,你這燒雞就是人家給的,你說咋還想去金香居呢?哎對了,昊哥,金香居咋去的啊?你看餓了兩天,都有點不記事了!”林殊扯道。
徐程眯著眼睛看了看倆貨,憋了半天衝張昊問了一句:“老板,你這咋還整倆神經病呢?”
薑俊頓時就有點不樂意了:“你這死孩子,咋說呢?誰神經病啊?我給你說,我這是飆車飆的,改裝車質量有點上不去,結果車輪子甩掉了!”
林殊頓時一捂臉說道:“大侄子你怎麼能吹呢,那是質量不行啊?我草,你那是近視眼他媽的撞到大石頭上了!”
“哥,我他媽是遠視好不!”薑俊嘴硬的頂了一句。
“哎,我草,別整差輩昂!”林殊道。
張昊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珠子說道:“你倆扯吧,我還有事呢!”
林殊一看張昊要走,趕緊拉住張昊的衣袖說道:“你說咱倆這麼多有緣分,茫茫人海咋又相遇了,今不去金香居真有點說不過去昂!”
“餓了啊?”張昊真服了這倆貨!
“嗯!”薑俊跟林殊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那妥了,跟著我幹活吧,一會完事了請你們吃飯!”張昊說道。
林殊摸了摸肚子,說道:“我草,我林殊還有給人打工的一天,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薑俊揉了揉有點發麻的屁股說道:“我草,就是給人刷廁所都比跟你一塊強!”
就這樣五個人來到了太曲街區裏麵,太曲街區絕大部分已經拆了,路燈都已經停了,所以一進來還真有點黑!轉了彎,有十幾戶人家還亮著燈,在街區的前麵打了一個大帳篷,大帳篷裏人影走動,聲音吵雜,估計得有個八九個人,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張昊一看也就明白了,估計這些人就是那個小混子攏的!這事咋整,說實話,張昊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但是他想出頭,這事不整不行!
張子業的入獄,雖然張昊嘴上從來沒提過,但是他的心裏極度自責,就連越縣他都不敢回,不是他怕,而是他不知道如何麵對父母!感受人間冷暖之後,張昊的確成熟了很多,在他殺了巴禾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在這條路上回不了頭了,巴禾的死沒有牽扯到他,不是他做的多麼縝密,而是運氣!陳管事的逃跑將警方的視線轉移了!
遇見淩然之後,他的內心實際上是有些萌動的,如果說不喜歡那是假的,但是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喜歡,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太卑微,根本配不上人家!
所以他一定要出人頭地,不管用什麼方法!為了這個目標,他隻能去賭,去搏,去拚命!沒有傘的孩子,隻能拚命的奔跑!
“這人挺多啊,昊哥,咋整啊?”黃堅望著這麼人有點懵!
林殊皺眉問了一句:“啥事啊?”
張昊想了想就把事給說了:“有一老板想投資這,弄地產,本來談好了,人家賠償也挺合理的,但是有一家他兒子是跟著市區曹明華混的,然後攏了一批小年輕,非訛人家賠償款多兩倍!我不是答應給人家老板處理這事嘛!”
薑俊頓時迷瞪過來了:“我草,這頓飯真不白吃啊!弄不好是要放血的啊!咋樣啊,叔?你說這生意咱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