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望天台上的後伯年儀態威嚴,如挺立的蒼鬆一般注視著下方軍隊,他語氣沉穩地說道:“除駐守城門的四個營,西麵抗妖的六個營,其餘十營都已到齊,這是三年來最大的一次集結,如今,四方群妖來勢洶洶,逼得益州百姓出城不得,敢問軍人的職責何在?”
五千多名士兵安靜的片刻,異口同聲而又高吭嘹亮地說道:“斬妖殺敵,誓死保衛家園”
聲音一出,無論軍人還是百姓無一不熱血沸騰,這排山倒海、誓死不懼的氣勢讓不少百姓轉憂為安
“三年來,我益州城軍功微乎極微,排名最為靠前的杜白中將依然在帝國軍功榜三百名外,能夠進入軍功榜前五百的僅有兩人,這是我們益州男兒的恥辱,如今,樹欲靜而風不止,群妖襲來,雖然危險萬分,卻是累積軍功的最佳時刻,我相信通過此役,有英勇的士兵可以晉升下將,有下將可以晉升中將,而中將可以獲取較好排名,獲得帝國封賞,甚至向上將之路邁出一步”
後伯年說完,不少士兵眼中綻放出了堅定的光芒,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見士兵們鬥誌高昂,意氣風發,後伯年開始安排道:“北部四個營,東部三個營,南部三個營”
劉餘陽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十六營請軍南部”
“準”
“杜白攜第一營請軍北部”
“準”
看到這一幕,許憶情不自禁拍起了手掌,周圍人看了許憶一眼,也紛紛鼓動響聲,頓時,掌聲雷鳴。
在掌聲中,十位營長請命完畢,並帶領著自己的部下小跑出了望天台,後伯年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紅月漸漸懸掛到了正空,百姓紛紛散去,空曠的望天台下,許憶獨自一人站著,他上前了幾步,對著望天台上緊閉雙眼的後伯年說道:“老後,剛剛你好威風,我都開始有點崇拜你了”
後伯年沒有理會許憶。
安靜了片刻,許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道:“許流風是不是把軍功都換成了金子,所以當了一輩子的下將”
後伯年點了點頭。
許憶想到自己從前的富足生活都是許流風用命去換來的,悔恨的低下了頭,眼淚差點滴落下來。
後伯年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許憶。
晚風呼嘯,二人默不作聲許久。
“你把他葬在了何處?”
“鳳安縣正西十裏”
“我想學點本事,親自為他報仇”
後伯年沉思了片刻,用靈力向許憶傳音道:“後府神弓樓有一個守護神器的老人,他修為卓絕,但性格異常古怪,你去找他試試運氣,如果能夠得到他的真傳,或許有望”
許憶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後府。
後府內,燈火通明,許憶找尋了許久,沒找到神弓樓在何處,有些疲乏的他爬在一個亭子裏睡著了。
翌日清晨,幾個丫鬟叫醒了許憶,許憶定睛一看,其中一個正是小翠。
“小翠,知道神弓樓在哪嗎?”
“呦!原來是前些時日把後府鬧得雞飛狗跳的憶公子”,小翠道。
“過獎了,如今我在向低調有內涵的風格轉變”,許憶露出了微笑。
“小騙子,狐狸尾巴露出來後威風不起來了吧,既然還公然嘲笑我和小花長的醜,看看你現在的名聲有多壞”
另外一個丫鬟拉了拉小翠,“走了,這種人有什麼好搭理的”
兩丫鬟轉身就走,小翠邊走邊說道:“父親明明隻是個下將,還吹噓得神乎其神,不僅如此,還偷走了金管家的玉佩,借金管家一千兩銀子也不還”
……
“這金多多是個造謠大師呀!”許憶心理暗道。
許憶連問代找了一個時辰,依然不知道神弓樓所在,不僅他不知道,很多後府的下人同樣不知道,這時,許憶想起了藏書樓的老頭,趕忙前去詢問。
“你怎麼知道神弓樓”,老頭驚訝地問道。
“後將軍讓我去那兒拜師學藝”
老頭目光呆滯了片刻,勸道:“別去了,那人性格古怪”
“你別敷衍我”
“不信你就去看看,你沿著後花園一直往前走,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你會看到一座年代久遠的樓閣,那就是神弓樓”
許憶行了個禮,健步如飛的走了出去。此時,他的心裏充滿了期待,他期待著遇到後伯年口中那個修為卓絕的人,更期待自己的命運能夠發生改變。
在後花園直行了許久,方見一片茂密的樹林,在樹林中又走了將近一裏,方見一座年久失修的樓閣,樓閣正中掛著一塊布滿灰塵的牌匾,上麵寫著神弓樓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