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極沒有直接進入青峰城,而是先召集暗中跟隨門下弟子曆練的長老們,詢問了一下弟子曆練時的表現。一共有六位長老,王境下品兩位,王境中品兩位,王境上品兩位。比之其他宗門最高僅是王境中品,強了很多,可見天極門對這批弟子的重視。
每位長老都談了下自己對這些弟子觀察的結果,有好也有壞,都不是盡如人意,當說到幾天前同金鹿盟衝突那件事的時候,幾位長老隻是將當時情況一一陳述,因為關係到掌門和大長老的弟子,所以都避而不談自己的看法。
元極聽後看向血極,道“你怎麼看?”
血極平靜地道“也隻有如此處理最為妥當。通過方才幾位長老的描述,天薦說得對,金鹿盟那幾人確實是完全有能力製服趙鵬,但是並沒有那麼做,其中的意思很耐人尋味,還是在青峰城內聚集了五域前來拜壽的眾多宗門的時候。”
“此事,如若處置不當,丟的不僅是天極門的顏麵,還有念悠穀的顏麵,甚至是念悠穀所有宗門的顏麵。但是此事事發突然,天薦根本沒時間探查此事緣由,唯有當機立斷,釜底抽薪,立刻解決了此事,才能不給別人口舌的機會,不讓事態再繼續發展下去。”
血極繼續道“此事本身,趙鵬確實觸犯了宗門律法,律法規定也是如此處罰。沒有一個宗門不會出現犯錯誤的弟子,就要看宗門如何處置了。”
“此事表麵看我天極門吃了虧,實則不然。天薦如此處置不但無損於我天極門的顏麵,還會在外人麵前樹立起我派公正無私的形象。”
“掌門也不必擔心大長老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大長老心裏明白的。隻是此事處理的確實有些越權,恐怕要讓天薦受點委屈了。此事念悠穀肯定已然知曉,既然天薦已經出刀斬了這亂麻,我們靜觀就好,後續的事念悠穀會處理,我們隻是幫襯一下,順便收回趙鵬這筆賬,也算是給大長老一個交代。”
元極搖搖頭,道“我們也許隻是看到了此事的表麵,天薦在世俗中苦苦掙紮了二十多年,經曆了旁人也許一生都不會經曆的許多坎坷,其中勾心鬥角,隨處可見。他看不慣亦或是看透了才會辭官回家,而我們天極門處世之道便是立於天地間無愧於心,所以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思考的就少些。”
“有些事情也許我們想不到,他卻是能想到,能當機立斷。他重情義,我帶他回宗門對他來說,不隻是教授之恩,還有再造之恩,所以他會不懈餘力地為宗門考慮。此事應該還有其他我們沒有想到的,等聽了他的想法之後我們再行下一步計劃。”
血極笑道“我說你怎麼如此放心,原來早就料到隻要他在,就會處理好所有的事。”
元極搖搖頭,道“其實我更希望他心無旁騖,專心修煉,早登大道!”
血極道“我倒是不這麼認為!當年,我們與念悠穀實力相差不遠,為何念悠穀得了西域而我們隻能屈居人下?林漫天修為更是在你之上?心無旁騖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身體、靈力是修煉,心道也是修煉,心道修煉不一定要純淨無暇,俗話說,大隱隱於市,最終觀遍天下百態,波瀾不驚也許更能感悟天道。”
元極笑道“是也好不是也罷,我輩修者按心中所想就好,不必糾結太多,反而會積下心結。”
二人說罷,率領眾長老進入青峰城,沒有耽擱,直接到了天極閣。
閣內眾弟子迅速出迎,拜見元極、血極及諸位長老。元極沒有多說,讓趙鵬在天極閣等候,其他弟子明日出發前往念悠穀。
晚間吃過飯,天薦便來到了元極門前,敲了敲門。得到元極準許,推門進來,向恩師請安。跪拜了元極之後,說明了這次處置趙鵬之事。
元極道“此事我已經知曉,等回宗門再行處置,到時說不好要罰你一下,你要有心理準備。”
天薦笑了笑,道“我當時就想到了,但事發突然,又太過複雜,我也隻能如此解決。隻是下手的時候注意了分寸,趙師兄也僅是丹田裂開,弟子功力不足並未徹底打碎趙師兄丹田。”
元極笑道“你個滑頭!也好,回到宗門後將趙鵬交給執法堂處置吧!你此事處置的非常好,即便是為師,此事也不會比你做的更好。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