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跌宕起伏的史詩背後,都有一雙運籌帷幄卻又虛之又虛的雙手。
——林紫悠
林紫悠趁天薦出去的這段時候,用靈識仔細地將此地翻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隻好作罷,此事發生的太過蹊蹺,隻有記住此地日後再來探尋究竟。
不一會天薦便回來了,采了些野果,打了隻野兔。天薦煮了鍋兔肉湯,當然又是用的煉丹爐。林紫悠坐在一塊青石上,看著忙碌的天薦有些發呆,不知不覺竟有些幸福的笑了。
金鈴醒了,走出了帳篷,看見天薦、林紫悠二人在輕聲說笑。天薦在煮著湯汁,林紫悠在一遍一遍地衝洗著野果。金鈴感覺這個場景很溫馨,有家一樣的感覺。金鈴是從心底非常敬佩二人的,二人年齡都與自己相仿,實力卻是比金家同齡的弟子強了太多,也不像金家那些弟子目中無人,驕傲自大。
林紫悠見金鈴走了過來,詢問道“鈴鈴,感覺身體如何了?傷都好了嗎?”
金鈴盈盈一拜,道“鈴鈴的傷已經好了,多謝林姐姐和仁大哥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日後如果林姐姐和仁大哥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鈴鈴必會全力以赴。”
林紫悠笑道“你身體還虛,你仁大哥特意給你燉了湯汁,一會多喝點,他的手藝還不錯。”
金鈴跑到林紫悠身邊笑道“姐姐我幫你洗野果吧!你看仁大哥都看直眼了,一直就盯著那幾個野果洗。”
林紫悠俏臉一紅,沒有爭辯,金鈴笑著接過了林紫悠的工作。
天薦背後微微一顫,自己當真是個見異思遷的男人嗎?自從一早醒來之後,自己對林紫悠竟然有了一絲愛戀。林紫悠的一顰一笑都被自己悄悄地深藏在心底,時不時還會用餘光偷偷看一眼林紫悠,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清晨,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不管林紫悠如何舉動,自己都覺得賞心悅目。天薦用力地甩了甩頭,壓住心中的想法。不,我愛的是星月,也隻有星月。
湯汁熬好了,天薦從儲物袋中取出三隻琉璃碗,盛了湯汁。這琉璃碗和琉璃杯、玉壺本是一套的。是天薦在天極門的一位師兄送的。
天薦這次出來之前,在天極門走動很少,認識的師兄也不多。除了靳師叔和唐師叔的門下弟子,就隻與一名叫長樂的師兄比較投緣。
那是天薦剛入天極門的第一個月,因為當時元極忙於處理那次出去所謀劃之事,一直隻有天薦一個人在修煉,天薦不敢離開所居樓閣太遠,怕碰見什麼麻煩,畢竟自己初來,實力還很弱。
沒有元極的指導對於剛開始修煉的天薦無疑就是眼前漆黑一片。一日天薦無法安心修煉,便走出了所居樓閣,在一片楓林正好看到一位師兄拿著楓樹枝在練劍,便在那觀看。那位師兄練完劍,開始砍柴。天薦這才過去與那師兄交談,互通了姓名。原來這長樂師兄是雜事殿的弟子,負責砍柴、打水,為新來的弟子做飯。雜事殿都是一些修煉資質極差,隻能為宗門處理一些最底層雜務的弟子,但是待遇卻不比其他弟子差。
二人漸漸地熟悉了,天薦在修煉中有不懂的地方就會問長樂。長樂雖然修煉資質差了些,但是基礎卻是非常紮實,對修煉一道的理解也很深。漸漸地二人成了朋友,後來天薦刻苦修煉,二人雖然見麵的時間少了,但是卻沒有影響了他們的友誼。長樂得知天薦要曆練紅塵,便連夜煉製了一套餐具給天薦帶上,天薦本是不想帶的,但是又不忍駁了長樂的麵子,也就帶上了。長樂家中本是南方以製器為生的,所以煉製這些瓶瓶罐罐很是好看。
二女接過天薦遞過來的湯汁,嚐了一口,清淡並不油膩,味道也很好喝,隻是清晨喝不下去太多,都隻是喝了點湯吃了幾個野果。天薦心中有事,也沒胃口。
三人吃過,天薦收拾了帳篷等物,道“再等等,天路也該回來了。”然後對著遠方長嘯一聲。過了一會,天路挺了大肚子跑了過來。天薦搖搖頭抱起天路,幫天路揉著小肚子,走向林紫悠。
天薦和金鈴都站在林紫悠身邊,等著林紫悠帶他們飛行。等了一會,見林紫悠竟然毫無所覺,不知道在想什麼。天薦輕聲道“林小姐,我們出發吧?”
林紫悠點了點頭道“好!”邁步向前走去。二人也隻能跟在身後徒步行走。天薦想著,林紫悠身份高貴,昨夜靈力又突發異狀,走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