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一動,身體又開始反射性的酸痛起來。
她低頭一看,不禁哀叫,舊的傷痕剛剛消失,新了又來了。
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下打電話去罵司漣夜的心情,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浴室裏,給自己放了一缸熱水,然後把自己全身都放進去。
當她的全身都被溫度合宜的熱水淹沒的時候,她忍不住的發出舒服的謂歎。
她忍不住的想,要不是沒有熱水,這次估計自己出門都有困難。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她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踏出浴室,由於濕濕的長發擋住了視線,結果就是當一隻大手輕輕的放在她頭上的時候,她被嚇了一大跳:“啊……”
她很快看發現眼前的人正好是自己咬牙切齒的對象,不禁氣得把手上的浴巾就這麼抽了過去:“你這個大混蛋,你給我滾開!”
司漣夜唇邊本來還帶著滿足的微笑,見到她居然這麼凶悍,不禁嚇了一跳,伸手把浴巾抓住,滿臉不解的問:“老婆,你怎麼了?”
他還裝模作樣的往浴室裏看了看,問她:“是不是水龍頭壞掉了,不要緊,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你才壞掉了,司漣夜你無恥,昨晚你明明答應……答應……結果你還對我那樣,你太過分了!”她用力想將浴巾從他手上抽出來,卻悲慘的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不如人家,她用力拉了幾次,浴巾紋絲不動。
她恨恨的鬆手,一臉不滿的看著他控訴:“司漣夜,你無恥,說話不算數!”
“是嗎?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他一邊摸著下巴回應,一雙眼睛卻又慢條斯理的在她身上梭巡著。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經過剛才的一番激烈運動已經散開的差不多了,不禁尖叫一聲:“你不準看!”
“好,我不看。”他好脾氣的笑著。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衣服進浴室穿好,隨即又走出來:“司漣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真的?為什麼?”經過了這麼半天,他還是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她氣憤的叉腰:“你說呢?你明明說你不動我的,結果……結果我一個晚上沒睡好!”說著又不禁有點狐疑的看著他,心想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這麼折騰怎麼精神還這麼好?
司漣夜笑了起來,很無辜的說:“沒有啊,我一直都有問你,為了公平我還問了你兩次,每次你都回答說好的。”
“什麼時候問過我了,我怎麼不知道?”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心裏覺得好笑,他什麼時候問了自己的?開玩笑,她壓根就沒有聽到過,再說了,就算是問了她自己也絕對會拒絕的啊,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就是昨晚啊,我按完之後就問你,要我要我碰你,你第一次說嗯,第二次我再問,你就說好了,我以為你也想要,為了滿足你,我很賣力的,你難道一點也不記得嗎?”他的神色很是委屈。
“你胡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滿腦子都是不相信,看著他氣憤的說:“你說的這些我怎麼都不知道,該不會都是你在做夢吧……”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忽然啞口無言了,眼前隻看到他略帶得意的眼神。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了,昨晚的時候,自己在入睡之前,她確實好像聽到了他在問自己什麼話,而她壓根就沒有去聽他說什麼,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已經困得不得了,隻希望快點把他打發掉自己好睡覺。
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
她顫抖的問:“你是不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問的。”
“什麼睡覺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就問你了啊,你說好的。”他還是在堅持自己的那套無辜的說辭。
她倒吸一口冷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男人簡直是狡猾到家了,明明想跟自己滾床單,但是卻又害怕自己拒絕,於是就用這種迂回的辦法,還不惜用上色誘。
她還是太嫩了點,跟他這樣的老油條想必完全不夠看啊。
她深深的吸口氣又吐了出來,對著他說:“算了你別裝了,你就是個老狐狸。”
他咧嘴笑了笑,伸手把她攔腰抱住,在她耳邊問:“還好嗎?全身不舒服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藥,然後給你按摩?”
“不用了,你再跟我按一次我估計就要死翹翹了。”她急忙把他推開。
“放心,這次絕對是純潔的,一點那種思想都不帶的按摩。”他舉手發誓,臉色誠摯的很。
無奈她已經是十年怕井繩,堅決不肯再相信他。
他無奈的歎氣,又提議為她上藥,結果還是被她拒絕了。
最後他隻好問:“你身體真的沒事?”
她堅定的回答:“真的沒事,一定沒事,你別擔心我了,放心好了。”
“那好。”誰知道他忽然轉了個話頭,唇邊泛起邪笑:“那好,那我們算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