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很想笑:“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怎麼會跑掉,又不是犯人……”
話說到這裏她把他的手拿開一看,發現他的眼神嚴肅,好像真是這麼想的,不禁愣住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算,反正我今天不回去睡,就要在這裏。”他忽然縮回手往後一躺,直接倒在了她的大床上,表示自己堅定的決心。
她抿著唇沒說話,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
雖然他可能猜不出來自己到底為什麼不開心,但是卻能敏感的察覺自己的心思,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跟他有了隔閡,所以才不肯離開。
她想了想,覺得他不回就不回吧,反正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於是她站了起來,對著他說:“隨便你。”
說完進浴室洗澡,後來帶著一頭濕濕的長發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著吹風機和幹毛巾等著她了。
她見狀默默的走了上去,在他身前坐下,而他則將幹毛巾先把她的頭發擦拭一遍,然後開了吹風機為她慢慢的吹起頭發來,手法嫻熟,可見這一套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在醫院裏的時候,他就這麼照顧她的,她已經習以為常,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她的心一直都在不安的跳動著,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
頭發吹完了,他把吹風機放下,又用梳子把她的頭發梳了一遍說:“好了,可以睡覺了。”
她沒說話,站起身準備睡下去,忽然頓住了,問他:“阿夜。”
她自從有了那個規矩之後,就幾乎再也沒有說錯過他的名字了。
“什麼?”他收拾好毛巾,挑眉問。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你不能生氣。”她鼓起勇氣問他。
“你說,我聽著。”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聲問:“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愧疚才這樣的?”
司漣夜的眼神從疑惑到明了,隨即轉為深深的怒火:“你說呢?”
她看了他一眼,察覺他神情不善,卻依然說:“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
他冷笑的看著她:“當然是愧疚了,怎麼說你也是因為我身體才弄成這樣的,我怎麼都要負責,你說是不是?”
“你!”她眼睛睜大狠狠的看著他:“司漣夜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他眼神冰冷的逼近她:“難道我的回答不是你想要的?”
“你……你什麼意思?”她被他強大的不善氣息給弄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禁連連後退,然後被他順利的逼迫到了牆角上,動彈不得。
“我說,你不就是想聽到我這麼說?我對你沒愛,所以你能心安理得的不付出真心,不把我對你的好當成一回事,反正我也不愛你,對不對?你就是這麼想的?對不對?”他一雙如鷹一樣的狠戾眼神緊緊地盯著她,讓她心驚膽戰,卻又退無可退。
她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你……你胡說,我才沒有這樣想,你在汙蔑我。”
“是嗎?我在汙蔑你?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肯說實話,為什麼一直不肯對我敞開心扉?難道我對你的好你看不到,還是你還想著那個男人?”他惡劣的在她耳邊逼問著,隱含憤怒和威脅的氣息讓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不,我沒有!”被他逼的狠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推,居然成功的把他推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