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了,真的討厭。”她嘟著嘴把手機放下,無力的倒在床上發呆。
身體不好還真是麻煩,不但沒辦法工作,連出門也要受到限製,找朋友嘛,不是在忙著和男朋友恩愛(朱靈靈),就是帶孩子沒什麼空(小柔),其他人嘛,關係又沒有好到能隨時去打擾人家的地步,想想還真是鬱悶。
她在床上滾了一會,正想要看看有什麼最新的聚集,忽然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她心裏一喜,以為司漣夜改變了主意,拿起來看也沒看屏幕就按下接聽:“喂,阿夜……”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聽見那邊的人冷靜的說:“熙然,是我。”
她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西澤爾,是你啊。”
“對,是我。”
她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心裏亂糟糟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自從回複記憶之後,她想起西澤爾心裏就是這種感覺。
在她的記憶中,西澤爾是救了她不假,可是在司漣夜的話裏,她是被人趁著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被人從醫院裏帶走的,而帶走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澤爾。
她一開始不願意相信,因為在她失去記憶的三年裏,西澤爾一直是一個稱職的醫生,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做朋友人選,好友朱靈靈不止一次的想撮合他們兩人,由此可見西澤爾的一個多麼好的男人。
可是她很糾結,如果當年確實是他的話,為什麼他會這麼做呢?
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的問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她幹巴巴的說著,心裏有著無數的疑問想問,但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是的,我記起來了,原來那個時候我確實是病重,是你救了我。”
“不客氣,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他說。
“可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咬咬唇說:“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好,你問。”
“為什麼,當年你帶我走的時候,不跟司漣夜說一聲,反而把我的記憶抹去,然後放我在國外三年?”她問。
這是她盤旋在心底很久的疑問,如今能這麼問出來,讓她的心底一鬆。
他在電話中沉默很久,然後突然反問道:“你很聰明,居然知道是我,那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要問我?”
她咬咬牙:“確實有,但是我希望那不是你做的。”
“哦?”
她深深吸一口氣問:“我還想問的是,樂樂是不是也被你帶走了?”
這個疑問是她最近才充斥在她腦海中的,司漣夜每次調查都沒有結果,而她甚至他的勢力,這樣在全力追查下沒有結果的話,原因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那人肯定不是本地人,甚至還不是國人,隻有可能是外國人。
隻有這樣才解釋的通,然後,她幾乎是立即的,想起了西澤爾,這種猜測的毫無道理的,但這樣的想法卻總是盤旋在她的心裏,怎麼都消除不了。
她如今這麼一問出口,見那邊良久的沉默之後,她才輕輕地歎氣說:“原來我沒有猜錯,真的是你。”
西澤爾開口了:“是的,是我,當年帶走昏迷瀕死的你是我,帶走樂樂的人也是我,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