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把手上的手機狠狠地扔出去砸個粉碎,但他用超凡的意誌力忍住了。
他深深吸氣,然後慢慢的吐出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一些。
可是沒用,他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狂躁的幾乎要爆炸,耳邊嗡嗡響,眼前看上去一片血紅。
幸好這樣的情況隻是維持了那麼小小的一瞬間,隨即恢複了正常。
他手機收起來,走了一句:“走。”
身後的人麵麵相覲,沒有聽到對話情形的他們心裏聚豆疑惑不解,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發問。
司漣夜那麼難看的臉色表明,一定發生了讓人非常接受不了的變故,所以這個說過話沒有人願意去觸那個黴頭。
他沒有那個心思去在乎手下們在想些什麼,上車後迅速的朝別墅裏駛去。
雖然管家說她已經不在裏麵了,但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竟然會這麼做,居然會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放她鴿子,那麼另外一個解釋就是,她被人抓走了。
被人抓走了……
他想到裏心裏發緊,臉上如同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讓下車後迎麵過來的管家也是一愣,不敢多說什麼。
他一言不發,用比平時快上許多倍的速度旋風一般的衝進房間,就發現果然如管家所說,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再去看化妝室,同樣如此。
還有那樓下的客廳,書房,客房,甚至連廚房和工作人員的房間他都找過了,她依然沒有絲毫人影。
他的臉色難看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說話。
管家卻還是鼓足了勇氣顫巍巍的上前:“少爺,熙然小姐是不是被人抓走了?我們呢需要報警嗎?”
他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麵走:“不需要。”
“為什麼?”管家摸不著頭腦,這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難道不應該報警嗎?萬一被人抓走了怎麼辦?
還是司漣夜的心腹手下嶽浩清看了他一眼,好心的解釋說:“這些地方壓根就沒有外人進來過的痕跡,所以我們大概猜測沈小姐是自己離開的。”
管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她自己走?可今天是訂婚的日子啊?”
難怪少爺這麼憤怒,任哪一個準新郎遇見了新娘逃走的事情都會生氣吧?
嶽浩清無奈的搖頭說:“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也許是她另外有急事?”
其實這個說法是明顯的牽強附會,要真有急事的話她完全可以跟司漣夜說一說,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的放人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疑問不但在司漣夜的手下心中環繞,甚至在他的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放他的鴿子?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
帶走她的人手段高明?讓他也沒有看出端倪來?
司漣夜不肯相信她居然會這樣做,於是又帶著身邊的人把房子裏搜了個底朝天,把每一個人都帶上來問了又問,最終得出一個讓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實。
沈熙然確實是自己離開別墅的,而且是專門找了個人人都在為她忙亂的空隙,就這麼直接走出了別墅的範圍,消失了。
眾人看著監控室裏沈熙然消失的背影,在看看司漣夜那鐵青的臉色,不禁齊齊的倒抽一口冷氣,有誌一同的將身體往後麵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