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海岩對著一臉詫異的前台小妹點點頭,露出溫和的微笑:“對不起打擾了,這是我兒子,他一時調皮,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拉起樂樂的手說:“走,我們該回家了。”
聲音很溫和,可是樂樂的嘴巴卻抿了緊緊地,顯得很不願意。
司海岩卻當成沒有看到,平靜的注視著前方說:“沒想到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是不喜歡我,在你心上你媽媽才是你最信任的人是不是?”
樂樂不說話,功虧一簣的他覺得沒臉去見媽媽。
“她也太心急了,我答應過她說等下次她開始治療的時候就能打電話了,她居然還要想辦法跟司漣夜聯係。”他喃喃自語著:“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麼?”
他將樂樂拉上車,問他:“你們說了些什麼?”
樂樂悶悶的說:“沒有說什麼。”
“看來還是不能讓你們親近太多……”司海岩皺眉想著。
樂樂睜大眼睛看著他,眼中全是不樂意。
司海岩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說:“小子,別想了,你才是我兒子,她不是你媽媽,你別總是胳膊肘往外拐行不行?”
樂樂抿著唇不說話,司海岩就歎了口氣:“養不熟的白眼狼。”
沈熙然在房間裏走了走去,急的頭頂冒煙了,也不知道樂樂把電話打出去沒有。
在焦急中,她終於等到了從外麵傳進來的動靜,她猛地把門打開:“樂樂你……”
剛剛才說出幾個字來,她就頓住了。
在她的房門口除了樂樂,還有司海岩,他牽著樂樂的手,臉色平靜的看著她:“樂樂出門的時候被我看到了,把他抓回來之後我想了想還是跟你說一聲,以後你別總是讓他做事,他還小。”
說完輕輕拍著樂樂的頭:“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樂樂乖乖的看了沈熙然一眼,低頭走了,那神色說不出的沮喪,她見了忍不住的說道:“你別為難他,他還是個小孩子。”
司海岩見狀挑眉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他是我兒子,我當然不會為難他,倒是你,三翻兩次的想違反約定,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沈熙然哼了哼,不滿的說:“那還不是你們瞞著我那麼多事?”
“瞞著你什麼了?”
“當然是……”她差點要脫口而出了,隨即硬生生的停下,臉色一變說:“我累了想休息,明天見!”
說完重重的把門當著他的麵關上。
司海岩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房門一眼,緩緩地轉身走了。
沈熙然氣悶無比,找樂樂求援也失敗了,難道就隻能乖乖的等到司海岩履行約定的那一天,可是司漣夜也不知道現在該多麼著急,唉早知道司海岩這麼狡猾,還能跟上官柘攪合到一起,她就不那麼痛快的答應了,現在好啦,知道真相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想想還真是很鬱悶呢。
她無奈的想著,身體一陣陣疲累襲來。
她今天算是奔波了一天,一大早就開始和司海岩鬥智鬥勇,又因為見到樂樂而心情激蕩,現在身體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這麼一躺下就感覺從骨頭縫裏開始酸痛起來。
然而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司漣夜,想來想去,一直想到了半夜都睡不著。
她疲憊的翻個身,起床給自己倒了個杯牛奶,慢慢的喝完,這才勉強躺下進入了夢鄉。
到了第二天,司海岩出了房間就問傭人:“昨天跟我一起回來的那位女士呢?”
傭人恭敬的回答:“她還在房間裏沒有出來。”
他看看時間,發現已經臨近中午了,不禁皺眉,她每天都很晚睡覺麼?
葉萱在他身後聽見了,就說:“我去看看她。”
說起來他們做的還是不地道,沈熙然是個孕婦不說,本身還生著重病,按照道理來說她身邊是一定要有人照顧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昨晚司海岩居然沒有安排,而她也忘記了。
希望不是出事了才好。
葉萱忐忑不安的上去敲門,才敲了幾下,門就開了,沈熙然好端端的站在門口看著她,神色微微憔悴了些,但是並沒有大礙,葉萱見了也鬆口氣:“原來你沒事。”
沈熙然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我當然沒事。”
說完轉身走了回去,葉萱情不自禁的跟著她走進去說:“我看你一個上午沒出門,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放心好了,我這種病歪歪的人生命力的最強的,一般不會出事,而且就算有問題,這個房子裏不是還有個大醫生麼?”她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葉萱能聽出來,那裏麵帶著一絲嘲諷。
她不禁問沈熙然:“你是自願跟他回來的,但是我為什麼總覺得你好像心不甘情不願的?”
沈熙然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愣了下才說:“那是我沒想到你們為了把我弄出來策劃了那麼多事情,把我和是可以給騙的團團轉,如今還不許我跟他聯係,換成是你,你會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