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二十多個人所穿的甲胄的胸前的後背上,統一映著一個大大的“禁”字,一看就是統管京城安危的禁軍,正是林傲雄手下的嫡係部隊。
這時,被圍在裏麵的三個人中,為首的一個叫唐烈的人,開口說到:“褚戰隊長,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人多就占理的。”
被叫做褚戰的人開口說到:“媽的,幾個新兵蛋子敢在這裏教訓咱們禁軍第四營?活得不耐煩了吧?識相的就趕緊把姑娘們給我讓出來,否則的話,別怪咱手裏的樸刀不長眼。”
看著這幾個新兵不卑不亢,毫不相讓的樣子,葉天心裏倒是頗為欽佩的。一般情況下,軍務院訓練部的新兵,說什麼也不是敢跟老兵對抗的。而且這些老兵還是屬於京城衛戍部隊,禁軍的兵。
葉天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想看看這三個新兵最終會不會吃虧。歐陽若塵在旁邊說到:“兵痞相鬥,不幹咱們的事情,咱們還是上樓去吧。”
聽到歐陽若塵的話,葉天點了點頭,兩個人抬起腳步,向樓梯上走去。
就在這時,新兵中那個叫唐烈,衝身後的另一個新兵使了個眼色,那個新兵袖子微微一抖,手裏多了一節兩寸長的竹管。新兵將竹管的一頭輕輕戳開之後,一隻細小如蚊蠅的飛蟲,從竹管裏飛了出來。
蚊蠅在眾人頭頂盤旋一圈,便直直衝著大廳上部敞開的窗戶口,飛了出去。
歐陽若塵是風係魔法師,天生對空氣和風聲的波動極其敏感,此時微微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飛向窗戶的那隻蚊蠅,輕輕的說到:“傳信飛蜉?”
葉天沒聽明白,轉過頭看著歐陽若塵,問到:“你說什麼?”
歐陽若塵臉上呈現出一股精彩的表情,說到:“是傳信飛蜉。那三個新兵,去搬救兵了。”
葉天瞪著眼:“傳信飛蜉是什麼東西?”
歐陽若塵一臉興奮的說到:“那是一種很小的昆蟲,與蚊蠅差不多大,但飛行速度極快。最關鍵的是,傳信飛蜉一旦從藏著的竹管或木瓶中飛出來之後,可以將當下的場景和聲音記錄下來。飛到另一個地方之後,它的尾部又可以將記錄下的場景和聲音在空氣中或牆麵上放映出來。”
葉天聽得匪夷所思,敢情這不是針孔攝像機嘛。
這時,歐陽若塵又說到:“傳信飛蜉十分難以培養,成活率很低,是軍務院一種極其昂貴的情報傳遞工具。根據我的了解,隻有軍務院中央情報司才擁有這種罕見的飛蟲。”
葉天瞪著眼:“但看這三個新兵,也不像是軍務院中央情報司的人。”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上了第一階樓梯,隨著高度的增加,葉天逐漸以俯視的角度,看向了正在對峙的兩幫士兵。
就在這時,葉天一瞪眼,心裏一驚,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剛才隔著人群,竟然沒有看清楚,那三個新兵身上的軍服,一身灰黑,胸領處的口袋,四方有型,袖口、褲口全都紮上了緊扣,一雙軍用靴,透著一股莊嚴的霸氣。
這不是神機營的兵,又能是哪的兵。
葉天愣在樓梯半中間,歐陽若塵看到葉天的異狀,問到:“你怎麼了?”
回過頭,葉天急急的問歐陽若塵:“你剛才說,那三個新兵去搬救兵了?”
歐陽若塵點點頭:“按我的推論,應該是的,否則也不可能直接動用昂貴的傳信飛蛶。”
葉天的臉上呈現出一股精彩的、又極其期待的表情,開口說到:“咱們先不評估香豔坊的資產了,咱們先看看,是這幫新兵厲害,還是京城禁軍牛逼。”
雖然不明白葉天為什麼對兵痞相鬥這麼感興趣,但歐陽若塵還是依著葉天的意思,在二樓的走廊上,找了一處便於觀察的位置,靜靜看了起來。
葉天幹脆找了一把椅子,走到歐陽若塵身邊,放下椅子,坐在上麵,饒有興趣的看向下麵的情況。
看著葉天一臉興奮,坐在椅子上很愜意的樣子,歐陽若塵故意問到:“大人,是不是給您泡一壺茶?再叫個姑娘按按身子?”
葉天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歐陽若塵,然後用手指戳了戳歐陽若塵的鼻子,說到:“泡一壺茶可以,按身子就免了。”
說到這裏,葉天臉上嘿嘿一笑,回過頭,看著下麵正在對峙的士兵,說到:“今兒個,我要看一出好戲哪。”
這時,禁軍中為首的褚戰,蹭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樸刀,說到:“新兵蛋子,你要還是軍務院訓練部的人,咱們還能算得上是自己人,事情還能商量商量。如今你脫了訓練部的籍,去了那個勞什子皇家工會,今天這事兒就沒什麼餘地了。不讓你嚐嚐爺爺的刀,你就不知道,跟那個廢柴總管,該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