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夢讓我心煩意亂,雖然是夢,可是不是什麼征兆呢?我打開蓬頭站進了水裏,好好洗個澡,好撫平雜亂的心情。
外婆說去聚義堂吃飯,聚義堂可是九門和隱門聚會議事的地方,若非重要的人事一般不去那兒的。是有什麼重要的客人嗎?該不會是為了那張撲克臉吧,就憑他有那麼大的本事讓老九門和成、鬱兩家為他接風洗塵,麵子不小!我到底看看他有多少能耐。
果不其然,今天的晚宴確實是為撲克臉準備的。九門的老堂口基本都來了,這都是滿頭白發的老人了,但氣勢卻不減當年,拱拳、問好、敘舊笑聲郎朗,個個精神飽滿,都看不出是八十幾的老人,這裏麵除了鬱伯伯算是年輕人外就隻剩下我們三個毛頭了。
撲克臉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對長輩還是極為恭敬,按規矩,我和七七輩分最小,我們是不入座的,得為長輩倒茶斟酒布菜。別看這事小但是學問大著呢,要察言觀色還有眼疾手快,不能讓長輩等著也不能讓長輩來招呼你,在坐十二個長輩都要照顧周全,不能有一絲馬虎。
我和七七給所有長輩斟好酒就退到一旁,我偷偷扯了一把七七:“待會那撲克臉留給我。”
七七一聽急了:“我說成雙,你可別亂來啊,這是在聚義堂,不是在你家,在坐的都是尊人,你可別攪了飯局啊!”
我狠狠擰了一把他的手臂:“你怎麼這麼囉嗦啊!要你操什麼心!”
斜眼望去,撲克牌手裏的酒杯已空,嘿嘿!好機會。
我端著酒壺上前,恭敬的說了聲:“陌叔叔,我來添酒。”說完,假意上前倒酒。
陌上端著酒杯,我手掌發力,借著酒壺的遮擋死命一推,想把陌上的酒杯推掉好讓他出糗,可是沒有想到陌上的手居然紋絲不動,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手腕發力,五指極速一擰一壓,往他手指一旋道:“陌叔叔,杯子我拿著就行,您先吃菜。”
陌上手指靈活一轉,酒杯從我手心裏轉出,又回到了他手上,他淡然說道:“不勞煩侄女了,我自己倒就行。”說完,把酒杯拋起換手接住,另一隻手輕碰我的肘部,我隻覺得手臂一麻,酒壺瞬間落下,眼看就要掉在地上了,卻被他衣袖一揮,內力將酒壺頂起,輕巧的一接一倒,眨眼間酒杯已滿,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酒壺已到我的眼前。
“有勞侄女了!”說話間嘴角竟有些笑意。
我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又看到周圍長輩似乎沒有察覺,隻得接過酒壺替外婆斟酒,悻悻的走到一旁,七七倒是最會伺候人的,人前人後的轉,飯桌上杯盞觥籌,笑語歡聲,我不服氣的摸摸手臂,他居然還笑我!
摸摸劉海,瞟見撲克牌身旁倚著的金剛傘,切!怪胎!走到哪都把這傘帶著,顯擺是嗎?上午隻是粗略打量了一下,現在仔細一看,除了材質有點不同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啊!我眼珠一骨碌,不如去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