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到底在搞神馬鬼?
”不如我們去外麵說吧,這個地方不適合女孩子待。“唐賁的眼神掃過我紳士的說道。
我對他微微淺笑,沒有想到,他的臉居然紅了,果然如他的鄰居所說,這樣靦腆的小夥子在這個時代真是不多見了。
”您的意思是我父親去做過心理谘詢,是嗎?
”是的!您父親半年前曾來過我們的谘詢室,當時來的時候情緒和思維各方麵還是挺清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三個月前開始,您父親的病症似乎在加重,語言和思維逐漸混亂,我的初步診斷是懷疑有神經症和臆想的傾向。當時我讓他留下了您的電話,也約他一個星期後再進行心理谘詢,可是他卻沒有來,我等待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就撥通了您的電話,但是他留給我的是個空號,我不知道您父親是故意為之還是因為思維混亂造成他數字的缺失,我無法與您取得聯係。從一名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來說,對於懷疑性癔症的患者,尤其是像您父親一樣有著弱自殺性傾向的患者,我是有必要通知家人預防後果的,於是我輾轉找到您家,但是還是來晚一步,您父親已經到了這裏。“七七長歎一聲:”如果能及時找到您,也許一切都能控製,是我的疏忽。“
別說唐賁,就連我聽見七七說得言辭懇懇,都已經信以為真,真沒有看出來啊,這深藏不露的演技,咋不去領奧斯卡呢?
“那我父親在做心理谘詢的時候有沒有說過原因呢?說實話,我也對他的突然發病感到不能理解,實際上在過年期間我都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異常,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他發病的誘因是什麼。”
走出密不透風的鐵門,沉重的關門聲轟隆一聲把另一個灰暗的世界擋在身後,刹那時哀鳴·怒吼都一下子攔腰截斷,門的這邊是一個正常的世界。我的心有些失落,一牆院落,三重大門,把人和人性都與世隔絕。
待在陰森的病房裏麵並不覺得,出得門來才知道外麵依然是酷暑難擋。
“小成,你回頭把唐春華先生的資料整理一下傳一份給唐賁先生。”七七推了推眼鏡框認真的對我說道。
“隻是病人的詳細錄音不能給你,我們還是有保密規定的。”
“我知道,我知道。”唐賁應答著,眼神卻往我身上瞟:“那個……我們是不是見過麵?”剛說完這句他的臉居然通紅。
我看著他漲紅的臉心裏暗笑,這麼保守的人也難怪搭訕的方式會這麼老套:“這個應該沒有吧,也許是在哪碰到過也不一定。”
“哦”唐賁不再出聲也不再看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這樣吧,唐先生,明天我們把資料整理好以後給您送過去,我確實還是有許多問題想問您,不介意的話能去您家嗎?當然,也出於我的小私心,您父親的病例十分具有研究價值,我確實想繼續跟進。”
“哦哦,沒有問題,明天正好休息,我上午九點在家等您和成小姐。”說著,眼光無意中掃向我又把臉別開,說實話,21世紀了還遇到這麼靦腆的男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別扭。
回城路上,我一直在想唐春華的舉動,看他當時害怕驚恐到小便失禁的樣子確實不覺得他是在裝,可是,是什麼讓他那麼害怕呢?
我啃著手指默不作聲,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還有,那個我回頭看到窗口站著的女人是誰呢?是那個死去的羅燕嗎?
“這個唐春華很有問題。第一,青花瓷是他給徐大叔的,而且很有可能他是知道青花瓷裏的奧秘的,不然他怎麼知道隻要把青花瓷給對方才能化險為夷呢?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第二,他口中的羅燕應該就是他死去的老婆,那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她呢?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他瘋了呢?”七七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