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石壁向前走,發現在正東方位置居然有兩個耳室。
走近左邊的石室,裏麵有一整麵牆的瓷罐和奇珍異寶。
小把戲看得眼睛都直了,直接忽略了我們,抬腳就往牆邊走去,順便把我也擄走了。
“雙姐,你是行家,幫我看看!”小把戲開心得話都說不穩了。
石牆上有著格子形的木架,我拍了拍木架十分結實穩固。
“小把戲,你這下找到了個大老板。”我從上到下仔細觀察著。
“真的?”小把戲一聽歡喜得抓耳撓腮。
“你看著放東西的木頭,這是陰沉木,千年不朽,做棺材比金絲楠木還好,隻可惜它的產量不多,而且體積小,做不了棺材。”
我順手拿起架子上的一個瓷器,不由得咋舌起來,我翻來覆去的細細觀賞著:六葵瓣花式,口略撇,上豐下斂,淺腹薄壁,棱角含蓄,器身隨沿起伏,圈足微外撇,底有細小芝麻釘痕三枚,小巧樸雅,色質絕佳,居然是北宋汝窯的天青釉葵花洗。
對於古玩家來說,能親眼看看或者說親手摸摸這樣珍貴的稀世珍品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情。
我回頭見小把戲正忙得不亦樂乎,見什麼逮什麼,那個背包早就撐鼓了,還在不停的往裏塞。
我見狀,翻了個白眼,上前就是一“爆栗子”:“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動腦子,這麼多東西你拿得完嗎?你這麼猴急做什麼,待會我幫你選幾個最值錢的帶走。”
“行!行行!”小把戲又慌忙把包裏的東西一件件掏出來。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件衣服,細心的把天青釉葵花洗一層層包起來,然後妥妥的放入背包內,小把戲看我如此慎重問道:“雙姐,這不就是個盤子嗎?你幹嘛這麼緊張?”
我嘲諷一笑:“小把戲,你來猜猜這個盤子的價格。”
我伸出兩個指頭,晃了晃:“猜,往死裏猜。”
“二十萬?”小把戲幹脆的說。
我搖搖頭:“再給你猜兩次,猜不出歸我了。”
“那肯定是兩百萬,一個盤子咋這麼貴。”小把戲斬釘截鐵的說。
我搖搖頭。
小把戲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難道是……兩千萬?不可能吧……”
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這個是汝窯的葵花洗,2012年在香港拍賣會上最後成交價………”我湊到小把戲耳朵邊:“二億零七百八十六萬。”
小把戲聽完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兩億?兩億?”
“得了,這東西歸我了,我得好好收起來。”我哼著歌把背包背起來。
小把戲一聽,粘到我身上,想把我背包打開:“雙姐,好雙姐,求你了,你就給我吧!”
我拍開他的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這東西給你你能倒得出去嗎?不把你槍斃?這東西是國寶,你懂不懂?你隻能拿些比較值錢的東西去***如玉,比如唐瓷,比如畫卷,這些東西價錢好又不惹人注意,你小子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小把戲一聽,眼珠子轉了轉,道:“那雙兒姐,你幫我找一找,我不貪心,加起來一千萬就行。”
我切了一聲,又隨手拿起一件小瓷看了起來。
我咽了一下口水:“乖乖!”
小把戲湊過來,:“雙姐,這個給我吧,這麼小,不值錢。”
我轉過頭:“不值錢?這可是宣德時期的青花暗花“海水遊龍”圖高足盌,拍賣會上最後成交價1.127億港元,這叫不值錢?這個歸姐姐我了,給你算是糟蹋了。”
小把戲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進背包,眼淚都要出來了:“我怎麼第一次覺得錢不是個好東西呢?雙姐,我的親姐姐,您給我找幾個不值錢的吧!求你了!”
我叉著腰大笑了幾聲:“小同學,不要這樣垂頭喪氣嘛,來,姐姐我給你找幾個。”
說著,開始上躥下跳的幫他物色起來,忙了一圈,我歎了口氣:“小把戲,你運氣不好,除了這個夜光杯,還真沒有幾個不值錢的。這個夜光杯就勉勉強強吧。”
小把戲接過夜光杯,哈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也學我的樣子放進包裏:“這個值多少錢?”
“也就兩千來萬吧。”我顧不上他那張大嘴的模樣,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把東西研究了一遍。
我的好奇心越來越膨脹,我真的很想知道是怎樣的墓室主人能擁有如此多的稀世珍寶。
而且從他的收藏看,這個人非常懂古玩並且非常有眼光,有很多古董也是到了近代價格才漲起來的。
我回過頭見七七他們不在這裏,我拖著小把戲出了耳室來到了右邊的那個石室。
隻見石室裏隻有一個石棺,七七和華子正在仔細研究著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