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非常清楚南樓月的心思,根本就不給他耍滑的機會。
南樓月狠狠地瞪了一眼正沙雁,氣得想用眼皮子夾一下。但是,他卻背轉著身子,根本就不看過來。
“瀟侍衛,我說的都是真話,也是實際話,沒有丁點的虛構。但是,你讓我說明白,我還真是說不清楚。我確實就不明白了,瀟侍衛到底在擔心什麼事情,難道是感覺大王有危險嘛!”
情急之下,南樓月隻能這麼狡辯著,也確實想不到還能解釋什麼。
“那我不管,至少你要說明白大王是不是真的在邊城的理由,否則我絕對不同意,我想身為監軍的太宰大人也不可能同意。”
瀟湘的話剛一說完,南樓月就是很緊張地咧開了嘴巴。
啊!驚聲大喊著。
南樓月驚得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發出了說話的聲音。
“瀟侍衛,你這不是難為我嘛!咱們是一起行軍,我哪裏知道大王到底在什麼地方,我隻是做了個簡單的推理”
他很為難地低下了頭。
“有什麼難為的,你就將前後的經過說一遍,我自會有分曉。”
瀟湘落聲時一轉身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雙手低垂著站出了玉立的姿勢,好像是很明顯地表露著堅定的心情。
“當時的秋月姑娘也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們隻是聽說了大王有可能在周亞城,但並不是肯定的語氣,也沒有特別的神態。而且,大王的行事風格大家又不是不清楚,隨時改變主意的可能很大。”
南樓月沉聲重氣地解釋著,已經是一臉的無辜神情。
他確實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也沒充分的理由,能讓大家心服口服,當然最關鍵的是,沒法讓瀟湘相信。
一陣無聲的沉寂中,瀟湘低落著雙眸,麵無表情地靜立著,好像是在認真地深思著,又仿佛是在想著更多的事情。
瀟湘的沉默不語,讓南樓月的心裏有了希望,所以是不假思索地高聲急喊道。
“太宰大人,你怎麼不說話?應該是行使監軍之職的時候了。”
南樓月實在忍不住了,也是萬不得已的大喊。已經討論了好長時辰,但就是決定不了北征大軍到底是進入周亞城,還是揮師直奔西落鬼戎王國疆域的邊城。可是,按照之前的行軍計劃,確實是去周亞城,半道上遇到了巫金的麾下,卻出現了分歧。
“南大將軍,你喊我也沒辦法,我知道自己的脾氣,跟你不分上下的倔強,如果沒有相當的理由,我還真是無法行使職權,這可是關係著大王的大事,絕對不是一兩句的兒戲決定。”
正沙雁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卻用微笑的麵容麵對著南樓月。
“那你也不能不管我的為難,你應該跟瀟侍衛有個補充解釋吧!”
南樓月怒目而視著,一大步地走動,直接站到了正沙雁的麵前。
“我怎麼發現你是個牆頭草順風跑,根本就不講究同朝為官的感情。其實,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你是最清楚。而且,你知道的未必比我少,可是,在關鍵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替我說兩句好話呢?”
他頓聲的時候,那瞪著的眼睛已經到了極限。犀利的眼神裏,射出來的全都是生氣和怨恨之光。
這一刻,瀟湘靜靜地注視神態稍微有了轉換,卻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瀟湘的心裏已經明白了,就是在等待著他倆的精彩表演,也在等待著說出大王到底在哪裏的機會。如果現在不引導著進入這個話題,她怕沒有了機會,更怕南樓月因此而錯過了營救長風信的時機。
“南將軍,你這不是難為我嘛!當時,我們知道花大軍師描述的經過差不多相同。唯一有一點不同的就是,在剛才碰到了巫金所部,剩下的都是原版話,你讓我補充什麼?”
正沙雁認真地瞅了瞅南樓月的臉龐,緩慢地移動著目光,短暫地瞟了一眼瀟湘半勾著的頭。其實此刻的心裏,早都猜到了她的心思。
剛才碰到的巫金所部的陳述,正沙雁早都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雖然沒說,但在心裏非常的清楚,瀟湘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要找到長風信在哪裏,巫金的支援所部是關鍵,在這一點上,瀟湘的堅持並沒有錯,隻是自己不敢在南樓月麵前趨向瀟湘。
一邊想著,一邊偷眼看了看瀟湘的表情,又移目瞅著南樓月。
南樓月微微地搖著頭,滿臉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