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道輕輕地點著頭,開始了柔聲說話。
“那我就說給你聽,但你要保證不生氣,不著急,不打聽我怎麼知道的結果,聽完之後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權利,我並不會幹涉。”
“看來,還是個非常嚴肅的話題。好吧!我保證你提出來的限製。”
“別咬文嚼字了,不是限製,是必須要做到。”
“我保證,我發誓一切按你的要求去聽。”
南樓月急切地承諾著,舉起了右臂,握緊的拳頭伸在半空,做著宣誓的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才不會按著書道的說辭去做,眼珠旋轉的瞬間,已經想好了對付的辦法。宣誓對他來說,也就是哄人的把戲。
“南將軍,雖然我無法確認大王身在何處,但是……”
書道在瀟湘驚懼的眼神盯住中,停止了說話,瞅了好一陣。
“但是,我感覺大王肯定不在……”
“肯定不在周亞城,而是在邊城對嗎?”
南樓月還是沒能忍住,打斷了書道的說話。
“對呀!我就是這個想法。而且,據我分析,大王不僅在邊城駐守,而且十大巫師可能近在尺尺,或許北征大軍一到邊城,就能徹底消滅,因為大王可能已經做好了謀劃。”
書道連續的說話,沒有留一點機會給南樓月插嘴。
她說完話時,沒有觀察南樓月驚喜的表情,而是急急地望了一眼瀟湘緊張的神態。卻眨著眼皮,阻止了瀟湘要開口說話的想法。
呃!一聲很低沉很急切的哀歎。
“這好像不是分析吧!應該是你有什麼發現後的所思所想。”
南樓月緊擰著眉頭,一邊說話,一邊在思索著。
就在簡短的沉思中,南樓月似乎感覺確實有些不正常,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是保持著反對的情緒。可是張順的出現,還有書道和棋子的驚現,仿佛是早有預謀的結果,竟然異口同聲地讚同了自己的決定。問題是張順並不在現場,早就離開了密林,傳達改變行軍的路線了,絕對沒有提前商議的可能。
“我都說過了,不許你打聽,你怎麼還要胡思亂想。其實,我說的也是一種揣測,沒一點實際信息。”
書道原本想好了,要將整個事情用分析和推斷的口氣說明白,到最後,將實情引出來。但是,當她看到瀟湘緊張的神態時,再瞅見南樓月驚愕的表情時,卻沒有了信心實話實說。
南樓月並沒有注意到書道與瀟湘的對視,更沒有看到眨眼的動作。當時正在思想著書道說話的用意,也在考慮是不是真該放心。
“我也很想知道大王具體情況,也很想知道大王到底在邊城還是在周亞城,但是,一點沒信息的亂找,從哪兒下手呀!咱們這是幾十萬的大軍行進,並不是幾個人那麼簡單。”
這時候,他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濃濃的愁雲。
“很簡單呀!你不是要做接下來的事情嘛?而且,花秋月曾經也說過一個可能,如果周亞城沒什麼動靜的話,讓北征大軍直達邊城,如此看來大王的駐守之地並不固定,所以隻能是碰碰運氣的選擇。”
書道這一次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和,仿佛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嗯!很滿意的一聲答應。
“書道的這個辦法可行,我看就按你說的去做,如果邊城沒有大王的消息,那麼即可啟程返回周亞城,其實邊城與周亞城之間,並沒有多遠的路程,也就是一晝夜的行軍。”
南樓月環視了一圈之後,緩緩轉身擰動著,但並沒有即可邁步。
山腰的密林裏已經因為南樓月深沉的表情和歎息聲,籠上了一層沉重的寂靜。
突然,正沙雁的快步疾走,讓沉寂的氣氛多了一絲緊張。
“南將軍,不是說好了要在邊城消滅十大巫師嗎?怎麼還要返回周亞城,這不是又在折騰嘛!”
正沙雁說話的語氣非常的沉重,竟然還帶著怨恨的怒聲。
南樓月並沒有直接注視正沙雁,在掃視一圈所有人驚恐著的臉龐之後,這才將溫和的眼神送到了正沙雁的臉上。瞅了許久,不說話也不撤離視線,仿佛要洞察內心世界一樣。
他非常清楚,正沙雁的突然問話,是代表著大家的心願,也是大家都在關心和不解的問題。但是,他也明白,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想辦法是絕對不行的結果,甚至,根本就實現不了。
筆直卻又豪氣四射的正沙雁,雖然站著的動作定若泰然,但在南樓月嚴肅而又沉冷的眼神盯矚下,卻開始了微微地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