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嚴總……”她強按捺住自己惶恐的情緒,勉強擠出一抹笑,“這麼晚來我家找我,有什麼事?”
“我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倒也挺想你的。”嚴彬語氣輕佻,曖昧的話說得是毫不避諱,撚起她的一縷秀發,把玩在手心,滾燙熾熱的大掌緊緊地箍著她,“你呢?你想我嗎?我們是時候該好好敘敘舊了……”
“嚴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顧雅寧索性一次性劃清界限,“我很感激上次你幫我,但我也給你了應有的回報,我們的交易,已經做完了,所以,請嚴總以後不要再來我家了,如果不想讓酒吧裏的其他員工說閑話的話,最好跟我保持一段距離……”
男人不依不饒,百般無賴,“如果說,我現在又想做交易呢?”
“可我不想。”
“說罷,做一次,多少錢?”
這一句話狠狠地刺入顧雅寧的心裏,她咬唇,忍住心頭的厭惡及屈辱憤懣,盡量以平和的口吻回道:“我現在不缺錢,嚴總還是請回吧。”
“美人兒,識相點,不要讓我生氣,沒有我,你哪有今天的這份工作,再說,跟著我有什麼不好?我保證你今後會吃得更飽,穿得更暖,”見顧雅寧依舊緘默不語,嚴彬微微顰眉,已然失去耐心,口氣也變得惡劣,“在我麵前還裝什麼清高,反正你的人,老子已經上過了……”
男人以咄咄逼人的姿態把顧雅寧逼進了死角。
顧雅寧咬牙隱忍,眸中已然溢出淡淡的水霧,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她拚搏奮鬥這麼多年,不求別的,隻求靠這份工作隻夠溫飽,她是家裏唯一的經濟支柱,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可,若想保住工作,隻有再一次出賣自己的身體……
顧雅寧粉拳輕握,纖細的指甲狠狠地摳入自己的肉中,很痛,卻不及心中裏痛的萬分之一,工作和自己的身體,孰輕孰重?為何掙得自己的一隅之地會這麼難?
“不行……”
嚴彬眸色漸沉,“你確定?”
“……”
“不後悔?”
“……”
“很好。”他怒極反笑,“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說罷,他越過她,緩步下樓,剛走沒幾步,就被身後的一隻纖白小手揪住衣擺,沒有回頭,嚴彬的臉上同時漾起得意的笑容,“我就說嘛,何必自討苦吃呢?隻要你聽話一點,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了……”
顧雅寧垂著頭,兩頰柔順的長發垂瀉而下,遮擋住她臉上的表情。
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嗬……她早已經髒了,還在乎什麼呢?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嚴彬看出她內心還在掙紮,從皮夾裏逃出一張銀行卡,“跟我做一次,這張卡就是你的了……”
“好。”一字鏗鏘,她死死地反咬著唇,哪怕淚水在眼眶中漲得生疼酸澀,她也隻有往肚裏咽的份,她接過那張卡,很輕很輕,卻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上,窒悶得難受,“裏麵有多少錢?”
“相當於你一年的薪水。”
“嚴總出手還真是不大方,這點錢就想打發我?”既然有這個機會可以狠撈一把,她為什麼不好好把握?
嚴彬稍稍蹙了下眉頭,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但稍縱即逝,再開口時,又恢複了常態,“那你想要多少?”
“老規矩,做一次,十萬。”
“可以,隻要我認為值得,天文數字我都給你。”他忽然笑了,貼近她的耳邊,最後一句話猶如淬了毒的匕首直捅她的心窩,“你也不過才值十萬而已。”
一語正中她的要害,如果換做以前,她會憤怒,她會傷心。
而現在,她已經無所謂了,再怎麼憤怒傷心也無濟於事,那她又何必折磨自己?
“嚴總,要不先去我家……啊!”話未完,男人便猶如一隻惡狼般撲了上來,他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粗糙冷硬的牆壁上,雙手已開始粗蠻地撕扯著她單薄的衣裙,三兩下褪去她的黑紋底襪,大掌躥入她的衣擺,長驅而入,那柔滑的肌膚觸感,讓他不禁發出曖昧的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