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陽——”
一道明亮澈然的女聲自迂回的長廊傳來,嚴子陽下意識地抬頭望去,旦見顧曉璃滿麵冰冷地向他徑直走來,二話不說,迎麵便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臉頰上。
她麵容煞白,雙眸憤怒如火。
“你幹什麼?!”夏之瑤氣結,臉色慍怒。
嚴子陽慢條斯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燙又腫,被打得連嘴角都裂開了,指腹輕輕地擦去嘴角的一點血跡,他放入嘴中輕吮,猛然抬眸,惡狠狠地瞪向顧曉璃,一把撲過去,將顧曉璃重重地按在冰冷的牆壁,麵容陰鷙地掐住她的脖子。
“顧曉璃,你夠膽啊,我活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嘴巴,你這回可是犯了我的重忌了,你信不信我捏死你!”
顧曉璃冷嗤,不屑地冷笑一聲,“有本事你捏死我啊!”
“你TM的以為我不敢?!嗯?”嚴子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捏死我,阿洛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候,你怎麼跟他交代呢?嗯?”她嘴角的笑意愈深,眼神愈發冷冽,她學著他的語氣回道,她知道洛弈是他的軟肋,果不其然,嚴子陽聽到了這句話後,手上的力道頓時減輕了大半。
“賤人!”他怒罵一聲,狠狠地將她甩開。
“彼此彼此。”顧曉璃笑得陰冷,她爭鋒相對地盯著他,“我姐姐的事被報道成新聞,是你幹的吧?你可真夠無恥的!”
“我要不是提前留了這麼一手,豈不是要被你耍了,你明明跟我說好同洛弈不再有往來,可你還是失言了,敢跟我玩心計,你TM的還嫩了點。”
“你記著,今天的仇,我遲早會報的。”
“好啊,我等著。”
“曉璃——”顧雅寧的聲音從長廊的盡頭傳來。
“你那個賤人姐姐在喊你了。”嚴子陽冷笑道。
顧曉璃再度冷冷地瞟了一眼嚴子陽,轉身朝顧雅寧的方向奔去。
“哥。”夏之瑤的眼底掠過深深的陰霾,來到嚴子陽的身邊,凝著顧曉璃遠去的背影,冷聲道,“就這樣讓她走了,不是太便宜她了麼。”
“永遠記得,沒必要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嚴子陽淡聲回道,“當然,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的,有些賬,我們以後再慢慢地算!”
顧曉璃來到顧雅寧的身邊,顧雅寧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回家吧。”
“嗯。”
顧雅寧來到路邊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二人雙雙上了車,司機問道:“二位要去哪裏?”
顧雅寧報出了家庭地址。
車子開動了,司機打開廣播,聆聽今日的新聞,便聽到裏麵有這樣的一段話傳了出來。
“……近幾日,有一條關於華彬集團高層人員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想必很多人都知道,華彬集團矗立國際市場十幾年,穩坐商業經濟巨頭不倒,其執事董事長對人員的要求更是幾近於苛刻,集團內從未傳出醜聞,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讓大眾對貴公司推銷的一係列產品產生信心,可最近一家娛樂報社卻爆料出華彬集團高層人員同一個酒吧女的風流事……”
顧曉璃當即一怔,這是她剛從電視機裏聽來的新聞,她下意識地斜覷著姐姐的臉色,旦見她麵色淡漠地凝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廣播裏報道的新聞。
“叔叔,請你把音響關掉好麼?”顧曉璃輕聲道。
“不要關,讓它接著說。”顧雅寧淡然地出聲阻止。
“姐姐……”
顧曉璃頓時心墜穀底。
音響繼續響個不停,“……二人原是酒吧裏上下屬關係,據說,女子家境貧寒,為錢接近男子,並以身作為交換條件來取得同男子進一步的交往,二人時常在當地最有名的溫泉會館碰麵,相傳,男子還是背著太太同女子往來的,而這份新聞被披露至今,華彬集團的董事長嚴彬卻並未對此做出任何解釋……”
“現在的這個社會可真是複雜啊。”
一邊專心開車的計程車大叔在聽到此段新聞後忍不住感慨,那聲音有著喟歎。
“說來說去不都是為了一個錢嘛,這個世界,有錢人就可以四處橫行,到處找樂子,而我們這些苦哈哈的窮人也隻有搖尾乞憐的份……也不知這個被報道出來的酒吧女是誰,居然能勾搭上華彬集團的高層人員,哎,這妞勾人的本領倒是有一套。”
“你說夠了沒有?”顧曉璃的秀眉一顰,怒氣爆發。
“我說你這個小朋友是怎麼回事啊?我說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再說我說的那個人又不是你,你生什麼氣啊?”司機大叔沒好氣地回道。
“停車,我要下車。”顧曉璃尖聲道,“我不坐你的車了。”
“曉璃!”顧雅寧出聲喝住鬧脾氣的顧曉璃,“你聽話,不要讓姐姐為難。”
“姐姐……”
“好了,人家愛講就讓他講好了,隻要我們自己問心無愧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