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縛!”
唐福的聲音依舊淡然,甚至音調比上一句還低了幾分。但是傳到拓詛的耳朵裏,卻怎麼都這樣的刺耳。在阿馬德裏和海格納聽來卻是理所當然的,雞尾酒魔法的創始人啊,精靈王如果不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放大招,那才奇怪呢。
不過為什麼這次精靈王沒有施展那些威力強大到能讓地動山搖的混合雞尾酒型攻擊性魔法,卻接連放了兩個輔助性魔法?海格納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漏過一個細節,這可是難得的學習雞尾酒魔法的機會呢。
無數的地刺如同初春雨後的春筍一樣,爭先恐後的從地麵上鑽了出來,甚至將正在變得越來越厚實的冰層都戳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這些地刺盡情的在空中伸展著自己的觸手,如果不是聽到唐福吟唱的確實是大地之縛這樣一個土係中級魔法,海格納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美杜莎,確實,那些到處亂伸的地刺實在是像傳說中美杜莎這個魔神由毒蛇組成的頭發。
拓詛還沒來得及發力將自己的雙腳從冰層中拔出來,就被地刺纏了個結結實實。顯然這些地刺和美杜莎一樣的惡毒,上麵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倒鉤。銳利的尖刺上閃著黑黝黝的亮光,更有一些倒鉤看上去五顏六色煞是養眼,隻是那些鮮豔的色彩想來不會僅僅是好看這麼簡單。
“這是藤蔓術還是大地之縛?”海格納已經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沒聽說過有誰能夠將土係魔法使用出植物係魔法的效果,代表大地之力的土係魔法以厚重、拙樸著稱,而植物係卻偏重靈活、敏銳,兩者簡直南轅北轍。
“是土係魔法,”阿馬德裏也不知是在回答海格納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植物係魔法可沒有這麼大的力量能夠束縛住一位幾乎對魔法免疫的超階高手。”
仿佛在為他的話做注解一般,雨後春筍般蓬勃噴湧的地刺徹底淹沒了剛剛要從冰層中掙脫出來的拓詛,阿克蒙德野獸般的力量徹底爆發出來,堅如鋼鐵的冰塊在巨大的力量下如同紙片一樣被撕得粉碎,但是旋即被岩石構成的地刺緊緊纏繞,往往拓詛努力掙脫一個,就又有兩三個纏在他的腿上,身上,把他包圍的如同粽子一樣。
石柱、地刺破裂的聲音一波波傳來,頻率越來越快,遠遠聽起來像是一座高山正在倒塌,無數巨大的石峰從高空墜落一樣。
阿馬德裏的眼光和海格納這種沒有經曆過什麼實戰的菜鳥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旁觀精靈王的戰鬥對他的啟發很大,他也毫不意外的發現了阿克蒙德魔法免疫的秘密,雖然不能肯定,但確實精靈王絕大多數的魔法對這個野獸般的家夥沒什麼用處。
精靈王似乎要用魔法困住拓詛,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精靈王沒有施放大型攻擊性雞尾酒魔法,而是先後施放了兩個輔助性魔法。但僅僅憑借冰凍術和大地之縛就能困住拓詛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