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銷玉殞(1 / 2)

我年紀已經不小,明白她的意思,先是傻呆呆的看著她,想著那天晚上曾經談論過這個問題,如果是姐姐的話,就可以做男人和女人做的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我反而有點猶豫,不知道姑姑到底想幹什麼,好在我們的關係一向很好,知道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便輕輕的說:“當然是想讓你做我的姐姐。”這樣說的意思很明白。

程靈芝笑了,笑的很甜,上炕把上半身唯一的衣服也脫了。她沒生過孩子,身材保持的很好。

我的呼吸慢慢的變的粗重起來,一把把她攬進懷裏。

以前,我也抱著姑姑睡過覺,甚至有的時候會趁她睡著了偷偷的吻她。可是,此時此刻,我覺得從體內迸發出來的是另一種情感,這種情感不再是一個長輩和晚輩間的關係,而是情人間的情感。

我們慢慢的躺下,相互撫摸著對方。這一刻,沒有語言,隻有一種心靈的交流,因為我們身體都有一種渴望,一種超脫世俗的渴望。

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忍受下去,幾近於瘋狂的撕扯下她身上唯一的遮擋。

隨著程靈芝一聲痛苦的輕吟,她成了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激情和春色渲染著整個房間,那是愛的激蕩。

“累了吧?”程靈芝愛戀的撫摸著我的臉,然後又輕輕攬住我的腰。

我點點頭,說:“怪不得那麼多人為了這件事情可以什麼也不顧,原來真的如此銷魂。姑姑,以後你還會當我的姐姐嗎?”

程靈芝苦笑一聲,不置可否。

我怕姑姑不高興,急忙又說:“那我長大了娶你過門吧?”

程靈芝輕輕的捏了我一下,說:“小鬼頭!”拉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小聲說,“我也很舒服!”

過了一個星期,我聽說種子崖又死人了。那個時候,崔老師也在,她哭了,也許是在想那個狼心狗肺的李翰祥,也許是在想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

下午的時候,程常福來了,鐵青著臉,進屋對我說:“你姑姑去世了,你回家送送她吧。”

不可能,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直叫,眼睛變的猩紅,直盯盯的看著程常福。

程常福歎了口氣說:“你姑姑是跳種子崖走的,她的臉上還掛著微笑,走的不痛苦,可能這些年她活的太累,自己解脫了。”

我瘋了一樣跑出門,拚命的往回跑。

程常福騎著自行車從後麵追上來,喊了聲:“上車!”

我跳坐到後座上,突然間模糊的雙眼看到他的脊梁很寬厚,可惜,轉眼間我又想起了程寡婦,有點想吐。

程常福躬著腰,用力蹬著踏板,肩膀有規律的聳動,在上一個小坡的時候,他不得不斜一斜身子,靠身體的重力蹬著踏板,於是,身子開始大幅度左右擺動,汗水從他滄桑的臉上流下來。

到了村口,我跳下車,跑進姑姑的家。

姑姑很安然的躺在炕上,就好像是睡著了,隻是臉色有點蒼白。她的母親失神的坐在炕邊上,一動不動,就連我進來,她都沒眨一下眼睛。

我的眼淚肆意的淹沒了我的眼睛,慢慢的上炕,抱起冰冷僵硬的姑姑,感覺整個身心都麻木了。

我讓姑姑枕著自己的腿,雖然她的脖子已經斷了,伏下身子輕輕的吻著她,淚水滴在她的臉上,仿佛她也在哭泣。

我抱著姑姑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問過來看我的程常福:“姑姑為什麼會這樣做?”

“總是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說她是……那個,她也許是受不了才這樣的。”程常福支支吾吾的說著,神情很不自然,像是在回避些什麼。

“不可能,這麼多年姑姑都挺過來了,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以我對姑姑的了解,要不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說什麼她也不會走這步絕路,更何況那天晚上那朦朧的感情和真實的感覺告訴我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程常福沒有再說話,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歎氣。

後來,有人偷偷的告訴我,姑姑的死跟程寡婦有很大的關係。自打程靈芝為我作證,程寡婦就對她懷恨在心。直到有一天,程寡婦在衣廚下麵找到了程常福的煙袋,就更加大為光火。她跟程常福吵了一架回家之後,時不時的在村口大罵姑姑不要臉,是個婊子,甚至說她老牛吃嫩草,還有些話簡直讓人聽不下去。

不過,程寡婦也是怕了我,周末的時候便悶在家裏不出來。

姑姑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所以我不知道。

事情都弄明白了,我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傻姑姑之所以毫無顧忌的和我做了那件事情,就已經決定了要讓種子崖帶走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