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學校,約洪大壯出來喝酒,一直喝到爛醉。
在回學校的路上,遇到了班上的一個女同學馬芹。
馬芹想上前扶我一把,卻沒有想到此時我的胃裏正翻江倒海著,根本受不了她身上香氣的刺激,於是胃裏的營養頓時變成了令人惡心的廢物噴射出來,飛濺在她的腿上,鞋上。
她隻是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怪我的意思,一直把我扶回男生寢室,照顧我躺下。
在馬芹毫無顧忌的為我鋪床,脫鞋的時候,和我同宿舍的男生們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馬芹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這麼做有問題,紅著臉匆匆的離開。
後來,馬芹和我成了好朋友。沒事的時候,兩個人就會相約到野外的田間小路閑逛。
我們的學校不是在城裏,而是在一個鎮上。
我會有意無意的拉著她的手,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象征性的掙紮一下,可是後來她還會主動的把手放在我手中,任我牽著。
再後來,我知道馬芹以前有個哥哥,但是他哥哥在她十二歲那年出車禍去世,在她的內心中極其渴望有一個人可以來彌補這一缺憾。
我也知道自己正是扮演了這個角色,可並不介意。
當馬芹親切的喊我哥哥的時候,我很高興。
高興之餘卻偏偏想起一個人,一個我真的不願意想起來的人——黃秋蘭——這個被我傷害了的人。黃秋蘭也曾這樣喊我,雖然沒有馬芹喊的這麼甜。
我讀書很用功,想能考一個好大學,然後帶著母親離開那個讓她痛苦的小山村,永遠不回來。成績很好,人也聰明,所有的老師都很喜歡我。
我本來並不是很注意自己的老師,隻是注意他們講的課。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很快我就注意到教英語的老師方蕾。
方蕾,三十三四歲,平時沉默寡言,一臉憂鬱,隻有上課的時候才會讓人感覺她還有些活力。
我注意她是因為有一次看她在打電話,打著打著突然哭起來,然後小聲說:“你在外麵瞎搞我不管,可是你怎麼把她帶回家,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
“我不離婚!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們的孩子,他已經那個樣子了,若是離婚,他怎麼辦?”
“……”
方蕾看到我站在不遠處,連忙擦去眼淚,繼續說:“你記住,隻要你們是在外麵,不管幹什麼,我都不管,要是你不想我打電話煩你,你就答應我。”
電話打完了,方蕾長歎一聲,朝我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單身宿舍。
雖然寥寥幾句,可我完全聽出了實情的梗概。不消說,方老師的男人在外麵有了女人,還將她帶回了家,而方老師恐怕有難言之隱,竟然允許她男人在外麵胡搞。
又是一個苦命的女人,我這樣想著。
下午的英語課,方蕾讓大家自習,自己一個人坐在講台上發呆。
在這種情況下,學生們一般都不會過去打擾她,可是偏偏她遇到了我,這個幾乎什麼都敢做的大男孩。
和姑姑有過之後,我的心智明顯的成熟了很多,在男女之事上算開了竅,那麼……做出些普通學生不敢做的事就在所難免了,更何況我是嫉惡如仇的“火貓”。
我拿著英語書走上講台,指著書問:“方老師,你看這個句子應該怎麼翻譯?”
方蕾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繼而疑惑的看著我。
我又問:“方老師,你看看怎麼翻譯,我真的有點看不懂。”
方蕾接過書,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卻趁機把書裏夾著的紙條握進手中,煞有其事的講解了一番。
我點點頭,說:“明白了!”便回到座位上坐下。
正是因為我從方蕾中午的電話中隱約知道她的事情,猜想肯定是她的丈夫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亂搞,而且還帶女人回家,所以想幫她,但至於怎麼幫,根本就不知道,而書裏夾著的紙條上寫著:我可以幫你嗎?
哪裏知道,我本來的一番好意,最後卻演變成了不可收拾的結局,害的自己差點被開除,這還不說,最讓我痛不欲生的是讓方蕾受到了更大的傷害。
吃完晚飯,方蕾把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叫到她的宿舍,問:“程功,你說說看,能幫我做什麼?”她的語氣中透著不屑,雖然麵前的這個學生已經高她一頭,可畢竟隻是個學生。
和她同屋的那個年輕女老師不在,我毫無顧忌,盯著她看。因為今天她沒有晚自習,所以提前卸了妝,上課時盤起的頭發也放下來披在肩上,一襲黑色的緊身衣,襯托出凸凹有致的玲瓏曲線。
我心想: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方老師這麼有味道,他男人真的瞎了狗眼,放著這麼迷人的老婆不要,竟還出去尋花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