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幾乎看不出年紀的女人蓬頭垢麵的走出來，打量了我們一眼，把他男人拉到一邊，問：“我們是誰？”
“你先別問，趕緊去弄幾個菜！”男人大聲說著，像是怕我們看不出他的熱情。
“又不認識他們，你幹嘛那麼熱情？”女人抱怨道。
“你看看這是什麼？”男人把票子晃了晃，說：“這都是那個青年給的，我半個月也賺不這麼多啊。”
看在錢的份上，女人笑著到屋裏忙活。
男人把我們讓進屋裏，找了幾個可以坐的東西讓我們坐下。
房子裏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和一個黑漆漆的衣櫃。
這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探頭看了我們一眼，害羞的跑到另一個房間去躲著不出來。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露麵。
即使是這樣，還是讓我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而想起小時候，必然就會想起程寡婦，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那股仇恨再一次在心靈的最深處爆發。
我看著李麗和徐靜，心想：她們都是些賤貨，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肉體，而且還樂在其中，她們都應該接受懲罰。
她們也即將受到懲罰……
吃完飯，那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們也看到了，家裏就這麼點地方，隻好擠一擠了。其他人家的地方更小，再說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找睡覺的地方。”他這麼說應該是不想讓我再去找地方，怕我要回給他的錢。
“擠擠無所謂，反正我們明天就走。”李麗說。
“那好，那好。今天晚上我們三個男的睡那邊，你們和我老婆睡這裏。”男人聽我們說不會去找別的地方，很高興。
“不了，我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睡一起。這樣吧，我和我老公，還有我妹妹睡這裏就可以了。”李麗說話的時候，挽著我的手，裝作很親熱的樣子。
“那也好。”男人沒有再說什麼。對他而言，隻要不把錢要回去，管我們怎麼樣呢！
我看了她們一眼，知道這是和她們的最後一個晚上，應該好好把握。
關上那扇破舊的木門，我對她們說：“你們睡裏麵，我睡外麵。明天不管能不能要到錢，我們一定要走，這個地方沒法呆下去。”
她們笑了笑，點頭答應。
我們三個躺在炕上，我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故意搭在她們身上亂摸。
李麗笑著對徐靜說：“小色狼又開始不老實了。你說怎麼辦？”
“收拾我！”徐靜說。
兩個人突然間起身撲向我，一邊扒我的衣服，一邊親吻著我。
激情燃燒的很猛烈，徐靜冷不丁的問：“這一次你給我多少錢？”
我和李麗同時愣住了。
徐靜看著我們，很認真的說：“我出來本來就是為了賺錢的，我不能白給人家弄的。”
我斜了斜身子，抱住李麗，索然無味。
李麗怕生出什麼事端，輕輕的安慰著徐靜，哄著她睡了。
我覺得心裏像被石頭壓著，借著月光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無限感慨。
心裏有事，躺著也不舒服，幹脆起來，想到院子裏透透氣。
我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看到主人家房間裏的燈還亮著，兩口子正在說話。
本來不想偷聽他們的談話，可當我聽那個男的說了句：“肯定也是賣媳婦的，你就別說那些不著邊的。”他們在說我們，我不由得湊了過去。
隻聽那個女的說：“什麼瞎說？現在的城裏人可怪的很，根本就不把那個當回事，上一次我不跟二狗子去了趟城嗎？就遇到些打架的，好像就是小姨子和姐夫胡來，被她姐發現了，這才打起來的。開始我也不信，可二狗子說這都不算什麼事，還有比這個更離譜的。”
“我就不相信還能有什麼離譜的。”
“二狗子說他知道有這麼兩家，男人都看著另一家的女人好，就幹脆換了，換了又覺得自己家的好，又換回來，弄的兩個女人後來幹脆和兩個男的都好著。你說離譜不？”
“哼，那二狗子有沒有說看著你好？”
“你胡說什麼！咋說到我身上來了？你說那個男的會不會把那個小姑娘也給……”女人明顯在叉開話題。
男的好像並注意到這個問題，說：“這還用說啊？咱家有拖拉機，我跑的村也不少，沒聽說買回來的媳婦還沒破身子的。你看看那個小姑娘的樣子，弄不好現在正被那個小青年搞著呢！咱別管這些閑事，有錢就行。”
“你跟混蛋往哪兒摸？哼，心裏想著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女人說的很直白。
“怎麼可能？我跟二狗子可不一樣。有一次他在村頭吹牛，說搞了好幾個女人，不光農村的，還有城裏的呢！”
“別聽他胡說八道，就他那個熊樣，誰能看上他？孩他爹，被你摸的難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