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楠白了我一眼,滿臉的委屈,小聲說:“虧我對你這麼好,私下裏竟然那麼詆毀我,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說著話,她五指撐起,像真的要掏我的心。
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她,說:“沒有!怎麼可能,你在我心裏,可一直都是女神級的。”
“那你怎麼跟馮宇說,我就是倒貼給你你都不要?我憑什麼倒貼給你?”她抬頭望著我。
我的心頓時涼了。這話我的確是說過,不過當時也就是圖個嘴裏痛快,沒想到竟然讓她給知道了。
“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好像以前真的說過這話,可那都是在一定的環境下信口雌黃而已。
“你別不承認,是馮宇親口告訴我的。你敢說自己沒說過?”她指著我,像是我要是敢不承認她就翻臉似的。
“他大爺的,我日他……日他老婆!”本來是想說他媽的,被梅若楠擰了一下,連忙改口。
結果……結果竟然一語成讖,真的變成了事實。他日後的老婆,我很早之前就認識,雖隻一麵之緣,卻也算是故人。
“你的嘴巴能不能幹淨點?我不喜歡粗俗的男人!”
媽蛋,我又不是你男人,你喜不喜歡跟我有個屁的關係。一會兒像個高傲公主,一會兒又像個風騷妓女,真不知道想幹什麼。
“好了,恢複的不錯!咦,你這裏是怎麼回事?這麼大一塊疤!一般人都不會傷到這裏,哼哼,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的時候被人家給咬的?”她透著不屑。
疤是郭珍咬我留下的。不知道此時此刻,玉人何方?
看我愣愣出神,她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說:“被我說對了是不是?看你這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提起郭珍,我會想起很多女人,可一旦想起這些女人,最後的一個肯定是程寡婦。
我的心情瞬間變的糟糕起來,也不在顧及她的感受,說:“我覺得不應該這麼說,應該是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很多女人爭著搶著讓我上。”
“你給我滾!”梅若楠氣的臉都白了,指著門口讓我出去。
我的偏執終於爆發了。不就是一個隨隊的醫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不上老子,老子還不想甩你呢。
因為我說倒貼都不要就對我不理不睬,那行,從此我還真就是要給你來個倒貼都不要。
想到這裏,我扭身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梅若楠在後麵氣呼呼的叫著。
我操!
哎,發現自己這一段時間特別喜歡罵人,可能是身體裏的荷爾蒙此消彼長,又得不到很好解決的緣故。
後來想想,可能我們大隊長喜歡罵人的性格也是這麼養成的。
說白了,這實際上是一種心裏暗示,做不成,過過嘴癮也好。越發這樣,罵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身子前挺,好像真的怎麼樣了似的。
我轉身停住,聽聽她怎麼說。
梅若楠的臉色在急劇的變化著,最後整個人像垮了一樣的低下頭,輕輕的啜泣起來。
我奇怪的看著她,終是不忍,誰讓咱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呢?走到她的麵前,小聲問:“你到底怎麼了?我……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吧?要是你為了以前我說的話耿耿於懷的話,我向您道歉!”我故意說了個“您”字,表示客氣。當然,這種客氣是帶有反擊意味的。
“你為什麼那麼侮辱我?”梅若楠抹著眼淚。
“其實這些都是不上台麵的話,也不是讓你能聽到的話。我們不就是在瞎說嗎?別說你,就是那些大明星,我們還不是這麼說。這叫嘴饞也吃不著,隻能過嘴癮。你比那些明星好多了,至少還看得見,摸得著。”
這個“看得見,摸得著”算是句日常用語,我也是順口說出來的,誰知道又被她抓了把柄。
“你什麼意思?說我不要臉,說摸就能摸唄?”
我覺得她今天有點神經質,怕她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心裏害怕,又安慰了她一句,說:“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得去給大隊長準備東西。”
梅若楠瞪著我,說:“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讓你走。要是你敢出這個門,我就……我就喊,說你欺負我!”
看著她無賴的樣子,我徹底的無語了,隻能軟下來,說:“梅醫生,我也向您道歉了,要是你還有什麼事盡管說,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就是要急瘋你!”梅若楠的表情又變了,真他媽的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真想現在就過去把她給辦了,然後狠狠的甩她兩個耳光,大笑著離開,留下她一個人一絲不掛的哭泣著。
她肯定是看出我在胡思亂想,跺跺腳,說:“你能不能正經點,還想讓你幫我個忙,看你這個樣子,真得需要再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