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來到小金子飯館,按他說的上二樓的一個包間。
房間裏隻有廖輝一個人,端著酒杯,眯著眼望著我。地上放著兩個空著的啤酒瓶,應該是他喝過的。
“班長,我……”
他朝我揮揮手,說:“坐!”
我走上前,坐在他身邊,無意間瞥見窗戶開了一道縫,不由的暗歎他的確是搞偵查反偵查的。
“班長,梅醫生她……”
“她沒事!”
“那你?”
“小程,班長的前途沒了,可敬佩你是條漢子,所以才這樣做的。”
“我有些不明白!”
廖輝給我倒了一杯酒,說:“我們兄弟先幹一個!”
我猶豫了,怕他在酒裏做過文章。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以前陶芳和高圓圓給了我一個不小的驚喜,可誰能保證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
可這酒不喝,我又怕他不高興,弄出亂子來。為了不讓他生疑,接酒杯的時候先說了句:“班長,你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要是我揣著這麼大的疑問,這一杯下去準醉!”
廖輝歎了口氣,說:“先不說別的,這個狀態我也說不下去。不過,我可有告訴你,你在衛生室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在那個時候還為我說話,我對你十分的感激。”
這個何麗已經告訴我了,看他的樣子不是說謊。
“可我心裏去很內疚,害的你……”
“跟你沒關係!”他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我連忙起身又給他倒了一杯,跟他碰了碰,說:“來,班長,我們喝!”這樣一來,喝的是同一瓶酒,我也就放心了。
他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事情,並沒有看出我的心思,真的跟我碰過後一口喝了。
我也把酒喝完,起來給他倒酒,沒有再說話。
看這情形,他真的不會對我不利。
“程功,很多年了,沒有過這樣的感動,所以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
“送你一個三等功!你把梅若楠救回去,他們怎麼也得給你個三等功吧。”
我心中不然,就大隊長的意思,根本不會讓人知道梅若楠的事,怎麼可能再為了這是表彰我。不過,我嘴上卻來說“謝謝班長!”目的是不想另生枝節,導致他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我趁機問了句:“班長,梅醫生她……”
“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她害的我被遣回不說,還……還把我的事情給抖了出去,現在我們單位的人都知道了,害的我呆不下去了,總是要讓她吃點苦頭!”
“班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別做傻事!”
“傻事?哈哈,我做的傻事已經不少了,也不差這一件了。程功,知道為什麼那天我要拉你們去山上玩‘滾山雷’嗎?”
“不知道!”
“哈哈,你算是個有情誼的人,我也很看好你。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壓在心裏,一直壓在心裏,可是我自己也很清楚,我跟你們說的一樣,的確是個變態!可是,我不允許你們這麼說我,所以才讓你們去滾。”
“班長,別這麼說。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對我們嚴格要求是對的。”
“不是一回事!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明知道事情不對,可還是忍不住去做,那是一種無法控製,也是一種病。很多時候,我都是正常的,可一旦那股子勁兒上來,說什麼都控製不住,必須去做,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隻有做了,心裏才踏實。”
“班長……”我望著他,心想:難道他把梅若楠給上了?
廖輝擺擺手,接著問我:“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喜歡到入迷的程度,若是不能滿足自己的願望,就像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我搖搖頭,說:“沒有!”
廖輝不說話了。
再喝幾瓶,他微微有了醉意,起身說:“程功,其實很多年沒有人讓我感動了,你是第一個。梅若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離她遠點。哎,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心計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疑惑的望著他。
梅若楠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嗎?為什麼這麼多人在說她?我不由得為自己擔心,畢竟我已經跟她發生了關係。
廖輝苦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奇怪,其實我心裏更不好受。有件事像石頭一樣壓在你的心口上,在痛苦中強顏歡笑,卻又要在黑暗中用最齷齪的行為去尋求心靈的慰藉,其中的痛苦你想像不到!”
這句話有著無限的詩意,可我根本不想去品味,寧願真相像屎一樣表達出來,隻要能讓我聽明白。
廖輝緩緩的直起身子,將外套的扣子解開。
我驚訝的發現,他胸前高聳,如同塞了兩個饅頭,不由得驚呼一聲:“班長,你……你是個女的?”話一出口,感覺自己是個白癡,因為我想到之前曾跟他一起去過廁所,保證他是個男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