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放開楊梅,起來整理好衣服,坐到沙發上,裝著閑聊。
陳嬌從外麵進來,看了我們一眼,說:“起來啦?”
我點點頭,說:“嗯!”
“我去讓她們準備飯。”她真得時時處處表現的像個真正的姐姐。
這讓我感覺到怪怪的。
吃了飯,我說要回去。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楊梅說要送我,卻被陳嬌阻止,她好像看出了問題,說:“你還是在家看著店,我去送他。”
我和楊梅都沒有反對,畢竟我們不想她知道我們的事情。因為楊梅說過,陳嬌是個極有主張的人,這次的決定又如此斷然,她要是知道的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說不定她們連姐妹也做不成了。
陳嬌開車送我到學校門口,囑咐我好好學習,有空常去看她。
我點點頭,想要下車。
她又喊住我,遞給我一個小盒子,說:“這個你拿著,我們就可以常聯係了。”
我看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機,連忙擺手說:“我有手機,再說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她瞟了我一眼,說:“是不是我認你做弟弟是一廂情願,我怎麼看你好像根本不當回事?”
“怎麼會?要是不當回事的話就不跟你回去了,更不可能睡在你的床上。”我故意把最後一句話咬的很重。
陳嬌像沒聽出來一般,繼續說:“那當姐的給你東西還說什麼貴重?拿著!你們隊長說了,可能馬上就要把手機都收起來,這個你藏好了,把原來的交上去做做樣子,也好讓他好說話。”
我看她認真的樣子,隻好接過來,說:“謝謝姐!”
她便高興的笑著。
她笑的很開心,但是我總覺得這笑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我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看著她的車噴著尾氣離開,我呆呆的站在學校門口,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微微的搖搖頭,心中沒有太多興奮和幸福,相反有些空蕩和失落。
也許人生本來就是矛盾的,而這矛盾會隨時被某些東西從心底掀起來,令人在其中躑躅著,徘徊著,無奈的掙紮著……
陳嬌一直都沒有結婚,也沒有親人,這也許是她認我做弟弟的原因。可是,要是她真的想認個弟弟又何必等到現在,而且是如此的匆忙。
我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又不能問她,隻好坦然的麵對。
我的思想不是很純潔,偶爾會覺得她對我不是沒有想法,隻是怕我看輕了她,故而裝出現在的樣子,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親自把她那香噴噴的身子送到我的麵前,讓我一親芳澤。
隊裏沒幾個人用手機,但凡用都是些關係戶。
隊長也沒提過要收手機的事,我就一直用過去的。
過了兩個星期,陳嬌又來接我。
也是我大意了,或者說我對很多事情的理解還是太單純,不但沒有隱藏和陳嬌的關係,還主動的向一起外出的同學說了這件事。他們看著停在門口的車,和過來接我的這個美豔的婦人,都“嘖嘖”的露出無限的羨慕。
他們問我是誰,我便如實的說是我幹姐姐。他們讚歎著,可是眼神中卻充滿了懷疑。
本來,我也沒有太當回事。
可是這一次從陳嬌那裏回來,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周圍悄然發生了變化。
本來熟識的朋友變的生分起來,甚至有人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為我揭開這個謎團的人是馮宇。
他在一天傍晚拉著我去學校的一個餐館。
說實在話,雖然我有些討厭他,不過還沒到不屑於來往的程度。
到了餐館,他把我拉進一個包間裏,劈頭問了一句:“你被包了?”
我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一頭霧水,疑惑的問:“什麼?”
“我怎麼聽人說你別包養了?每個星期都有個富婆過來接你。”
“去他媽的!有是誰在造謠?”聽到這裏,我怒火上湧,差地把桌子掀了。
馮宇連忙說:“你別急,我也不相信啊,所以才讓你過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是不相信我們的‘廁柳’會做這樣的事?再說了,雖然我們隊那幾個丫頭很一般,可至少年輕清純,要比那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強很多吧!”
我們隊有十幾個女兵。她們軍訓的時候沒去訓練場,而是在學校裏訓練的,直到我們回來,這才和在一起上課。
我明白馮宇的意思,他這麼說應該不全是為了安慰我,主要還是在向我炫耀他的本事。
短短幾天,他已經成功的和一個叫田密的女孩好上了。
和陳嬌的關係,怕是越描越黑,我也懶得跟他說,隻是說了句:“她是我的遠房親戚,按輩分叫她姐姐,其他的沒什麼的。再說了,不說別人,就是梅若楠那樣,我還不是忍住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對不起家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