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張細妹的事,我的確是震驚了。至於她後麵的那句,我覺得完全是危言聳聽,不過是想著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不過,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提出的奇怪要求。
猶豫了一下,我歎了口氣,說:“要是你真的想讓我答應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為什麼,否則的話,我覺得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好。”
女人看剛才的事並沒有威脅到我,繼續說:“剛說的這件事,畢竟離的遠,你不怕也正常。不過,你可以想想,要是你的好朋友知道你那麼對待他女朋友,哼,恐怕不會置若罔聞吧!”
我的腦子迅速轉了一圈,想著這話完全沒有出處。我和梅若楠的事在前,那個時候她和她的同夥根本還沒住進賓館,怎麼可能知道?她應該是剛看到我和馮宇他們,故意這麼說的。
對此,我表示嚴重的不相信,也輕鬆了很多,輕“哧”了一聲,說:“你可別告訴我你也認識他們,別看著誰跟我在一起就往上編故事。老子雖然長的帥,可不是見一個上一個,好朋友的女人我絕對不會碰的。”
沒想到,女人“哧”的比我更厲害,冷笑著說:“你可真能給自己戴高帽子。別人我不敢說,就剛才那個女孩,我可是知道的,你不光欺負了她,還跟個變態一樣折磨人家。其實,我很佩服你的繩藝,綁的很好,相信她也很舒服,隻是不知道你朋友知道了會不會舒服?”
我聽的心驚膽戰,完全沒話說了。
“怎麼樣?程先生,是不是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我的恐懼是從靈魂深處冒出來的,這種感覺比死還要可怕,神經緊張讓我思維短路,雖不情願,卻隻能答應一聲,問:“去哪裏?”
女人突然笑靨如花,說:“你對這裏熟悉,你來定吧!”
想起梅若楠在床底下聽到的事情,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征服這個女人。
看樣子今天是走不成了,我給陶芳打電話,說臨時接到隊裏的通知,暫時不能回去。
她哭著問我什麼時候回。
鑒於還沒有摸清楚這個女人的意圖,我不敢把話說死,就說等確定了再說。
和女人一起走在路上,我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城市裏,如同一片浮萍,沒有根,沒有心,一切都是被動的,無助的,別說對自己的未來無法預知,就是在處理下一秒的事,情上,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種感覺很不好,幾乎讓我失去了自我,忘記了那個一身硬骨頭的自己。
女人並不在乎我去開了一個房間,直接跟我上樓,進屋還從容的把外套脫掉。她的身材好的出奇,雖然上麵是蓬鬆的羊毛衫,可依然掩蓋不了她傲人的凸起,而緊身的皮褲不僅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還塑出了兩腿之間鼓起的饅頭形狀。
這個女人,的確有著不一樣的地方,怪不得那些男人對她如此著迷。
我頹廢的坐到床上,看了她一眼,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女人還沒開口,我補了一句:“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弄到這裏來殺人滅口?”
她淒淒的一笑,說:“你不會的!要是真的會,我也不怕,說不定還要感謝你。”
我連罵人的心情也沒有了。
一大段時間的沉默,女人突然問了句:“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什麼?沒聽說過!我就土包子一個,別跟我說這麼高深的理論!”我沒好氣的說。
女人對我的態度視而不見,幽幽的說:“可是我知道,而且還研究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內心的恐懼逐漸消退,對這個女人的厭煩心理卻逐步的顯現出來,冷冷的說:“那關我什麼事?”
女人依然在自說自話:“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是說受虐者在受到生命威脅情況下與施虐待產生非敵對的、甚至是親密的感情關係。這一現象的存在或許有一定的短暫情景性,可以解釋在臨時發生的嚴重危險情景下,一種帶有求生本能的情感調節策略、心理防禦功能,或在伴隨強烈恐懼情緒喚起時所體驗到的與施虐者的共存感。
心理學家在對受害者做過調查,發現這些女性存在不同程度的童年期的虐待或侵犯經曆。
更可怕的是不少性虐待行為是由她們的親友、或者是熟人幹的。
如果這些女性缺乏經濟支持,就處於一個可怕的陷井中逃不出來,隻能呆在虐待環境中或可能無家可歸,而這個困境使她們非常容易受到傷害,成為進一步遭受虐待的目標。
發生虐待事件年齡越小的女性,對其心理健康、人格的影響越深遠,因為這些事情會阻斷了她們正常心理的發育。由於她們從不允許單獨生存,隻當作滿足他人需要的工具而存在。她們從未有過獨立自主的心理體驗,獨立自主對她們來說是一個不存在的、未知的概念。她們毫無自我價值感、生存感和權利感,人際交往困難,被迫對施虐者形成心理依賴,離開施虐者獨立生活對她們來說是無法想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