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並不是完全相信她,因為這極有可能是她為了讓我救她而編造的謊言,隻是暫時一時無法驗證。
張美仙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說:“我真的沒有騙你,但暫時不能給你。不過我向你保證,就是死也不會交給梁波的。”
“為什麼?”我攬著她,盡量的讓她感覺到我的溫柔,雖然並不一定有用處。
她苦笑著,說:“以前我不敢說這話,可當你念‘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這句詩的時候,跟小林小淵的爸爸一模一樣。當年有小林的時候,他就是念了這句詩,說就叫小林吧,要是再有一個就叫小淵,男孩女孩都可以。哎,可惜他走的早,我又沒帶好這兩個孩子,愧對他啊!”
我輕吻著她的唇,說:“那就把我當成他吧!”
張美仙也許的確是從我的身上看到了她丈夫的影子,有些激動,用力的抱著我,將頭埋在我的懷裏。良久,她微微的歎息著,說:“沒想到在絕望中還能感受到如此的溫柔,太謝謝你了。要不是為了小淵,我現在就會把那兩張紙給你。原諒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得已,但我真的不會害你。你也是個孩子,連小淵大都沒有,我終還是不能把你當成我的丈夫。”
我真得信她了,說:“當以前的他就好了!再說,我們剛才也都做過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算是你的丈夫。你很好,以後要是有機會,我還會和你這樣的,很舒服,感覺也很好。”
她的臉掛上的羞澀,小聲說:“我也是!”
看她如此,我放心不少,希望她能言出必行,別把我給搭進去。
從衛生間出來,我將張美仙的眼鏡丁字套裝摘下來,準備摟著她睡覺。
張美仙卻硬是拉著我躺到祁曼麗的身邊,自己躺在我的另一側。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
醒來看著兩個女人還在睡著,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
這個時候,陶芳又打來電話,說那個女人又來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給梁波打電話,說家裏有事要辦,今天就回去。為了安撫他,我向他保證一定會回來,而且鐵了心的跟他一起完成大業。
梁波有些不高興,說什麼不同意。
最後我也火了,冷冷的說了句:“梁波,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你想跟圈狗一樣圈著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有本事你就去告我。”說完,我把電話掛了。
這個時候,兩個女人都醒了,驚愕的望著我,不明就裏。
我被那個混蛋氣昏了頭,也沒多想。
接著,梁波又打過電話來,說:“程哥,剛才兄弟跟你開玩笑的,有事你就先回去,等事情完了再回來。我相信你,也不會真的把那兩張紙交給警察。咱是幹大事的人,別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要不我們過去送送你!”
我冷冷的說:“不用了!過幾天我辦完事,會來找你的!你先發展成員,壯大隊伍,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建立一個屬於我們世界。”
看著張美仙哀怨的眼神,我歎了口氣,看著她們兩個說:“回去跟梁波說,我一定會回來的。”其實,是在安慰張美仙。最後,我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看出我的堅定。
我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自然是因為知道了那兩張紙不在梁波手裏,他隻不過是在嚇唬我而已。
我是第二天到的家,陶芳說的那個女人沒來。倒是劉大炮匆匆的跑過來,跟我說已經找到黃堂了,並且把他的情況摸的差不多。
我的心跳的很厲害,聲音都開始顫抖,說:“你快把他的情況跟我說說!”
劉大炮說:“黃堂在城南開了個診所,生意不錯,他老婆長的挺漂亮,經常一個人到廣場上去跳舞。還有一個女兒,現在讀高二。”黃堂的老婆本來就是他們那兒的一枝花,我小時候就聽說過。
“你認識我老婆嗎?”
劉大炮搖搖頭,說:“不認識,不過我的兄弟認識!你要找她啊?”
“是的,你跟你兄弟說說,晚上讓他帶我去看看!”
“你小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聽說那個老娘們兒傲氣的很,很多人請她跳舞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笑了笑,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
劉大炮看我沒說話,笑著說:“晚上我們一起去城裏,我讓宋月波,哦,就是我說的那個兄弟,帶你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高圓圓進來,說:“哥,那個女人又來了,在大門口呢!我覺得她精神有問題,要不就別見她了。”
我擺擺手,說:“你帶炮哥去那邊洗個澡。”
說實在話,這些年我的確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偶爾也會想什麼時候可能報應加身,所以早就做好了走一步看一步的準備,所以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見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擋不住了,也沒辦法。
等他們走了,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站起來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大門口,一個農村婦女局促不安的站著。她穿的很土氣,素麵朝天,臉上已經起了皺紋,看上去應該快三十歲了,見我過來,頭微微的低著,好像有點怯意,不敢與我正視,雙手不安的相互握著,不停的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