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音像店，我看見門上果然貼著封條。
路人經過時指指點點，似乎在詢問討論著昨夜的凶案。
我沒有下車，無力的對司機說：“去方圓娛樂中心！”
“那可遠了！”司機看了我一眼，怕遇上個不付車費的主。
“走！”我不想也多說不了一個字。
司機更加遲疑，非但不走，反而停車熄火，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先生，我不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掏出十塊錢扔給我，從車上下來，扶著欄杆站定，出神的看著音像店大門上的封條，心如刀絞。
“程老弟！”身後傳來一聲粗獷的喊聲，劉大炮緊接著出現在我麵前，“到處都找不到你，打電話你又不接，還以為出事了。後來想了想，你一定是在這邊。”
我本來是下樓買早餐的，沒把手機帶身上。
望著他，我苦笑著說：“她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像是問劉大炮，又像是在問自己。
“我也是早上才聽說的，所以才打電話給你。宋月波是我的人，小雲卻又是你的恩人，這事，哎，這事……”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看到我的眼眶突然濕潤起來。想了想，又說：“得了，我們都別想了！找個地方喝點去，來我媽的個一醉解千愁！”
“不了，我想回去！”我沒有心思喝酒。
“那好，我送你回家去！”
劉大炮把失神落魄的我送回家取了手機，又開車送我回方圓娛樂中心。
陶芳看到我的時候，被我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簡單的問了劉大炮發生的事情，便扶我回辦公室的裏屋休息。
到了這裏，我覺得自己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坍塌，倒在床上硬是爬不起來，就連劉大炮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陶芳拉著我的手，很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目光充滿愛憐，柔情似水。
到了下午，我終於哭出來了，放聲大哭，哭的很傷心。
陶芳連忙把我抱在懷裏，細語安慰，像個大姐姐一樣。
我哭夠了，積聚在心中的抑鬱大減，到晚上下床喝些淡湯。
我整整一天沒有吃飯，陶芳也陪著我沒吃。現在，我喝湯，她也隻是跟著喝了點湯。
吃完飯，我想起王雲的母親袁素芳，她在同一個晚上接連遭受如此慘痛的雙重打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便對陶芳說要出去。
陶芳哪裏能放心的下，非要跟我一起去。
我本來不想讓她攪和到這事情裏，但終是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她開車把我送到袁素芳家樓下，我讓她在車上等，自己一個人上樓。
我沒有敲門，用袁素芳以前給我的鑰匙直接開門進屋。
袁素芳看到我，不由得身子一顫，神情恍惚的跌倒在床上，蜷縮著瑟瑟發抖，哀求著說：“你別打我了，不要給我拍照的！救救我女兒吧，你說這都是為什麼啊？是我做的孽，是我做的孽，我活該是不是？”她語無倫次，精神頹廢。
我見她披頭散發，臉上的淚痕未幹又添新淚，滿眼的恐懼和痛苦，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那樣的對待她，暗罵自己是個畜生。
坐到床上，扶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安慰她：“幹媽，我不會再打你，也不會再給你拍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在我眼中，這個時候的袁素芳不再是一個放浪的的蕩婦，而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女人。
我給陶芳打個電話讓她先回去，自己默默的守在袁素芳的身邊。
不知道是真的特別需要這種嗬護，是神經已經完全麻木，還是在內心深處已經有了懼怕我的烙印，袁素芳隻是蜷縮著，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再扶著她的時候，我無意間碰到她肥碩的胸，神經突然間緊張起來，我的精神又有點不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程寡婦，但是意識的深處又在努力的想著她是袁素芳。
我的眼睛發紅，毫無意識的開始脫她的衣服，而此時的袁素芳並沒有反抗，反而很配合我把身上所有的衣物脫光。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暴露在我的眼前，上麵縱橫交錯著昨天晚上被我用皮帶抽出來的傷痕。有幾個地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帶著血跡。
我的野性再一次被激發，腦子裏就一件事，那就是占有她。
後來，再想起這些事，覺得當時我有些人格分裂，所以一想起程寡婦就會失控。
從她身上下來，我清醒過來，看著袁素芳，有點後悔，本來是想來照顧她的，可是又一次傷害了她。
這個時候，袁素芳好像也清醒了很多，出人意料的伸手把我摟到懷裏。
“你……”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怎麼？”袁素芳的眼神突然間有了表情。
“怎麼會這樣，我這樣對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恨我？”我疑惑不解的問。
“恨你？我當然想恨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都恨不起來！我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但是我知道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根本就不能怪你。再說，小雲這一進去恐怕今生就難出來，我幾乎什麼也沒有，就剩下你這個幹兒子，你想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