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在一個廢棄的小房子裏發現了具女屍,”二叔噴著酒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變化,嘴裏像含著東西,吐字不清的說著,“那個女人死了很多日子,都發臭了,哎,你說這個年頭真是的,竟然還有被活活餓死凍死的人。不過,你猜猜我們在她的破被子裏麵發現了什麼東西?”二叔神秘的一笑,賣了個關子,臉上露出誰了猜不到的神情。
“不知道!”我回答的很幹脆,但是我的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仔細的從我臉上捕捉著狡黠,怕從我嘴裏說出與自己有關的事情。
“我們發現了一本日記!”
“日記?”我一頭霧水,心裏卻暗暗的咒罵著,“又是他媽的日記!”
“是啊,你說這個年頭,一個乞丐還能寫日記。”二叔搖搖頭,不知所謂的感歎著。
這讓我更加緊張起來,心想要是她真的在寫日記的話,那麼肯定會提到自己。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要是在日記裏提到自己的衣服和長相,二嬸肯定就可以斷定出是我。
孔玉潔的日記已經把我跟坑苦了,要是這個女人也提到了我,豈不是又要讓我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啊?
所以我不敢再往下問,但是我不問卻不能不讓二叔要說下去。
“日記寫到去年年底,說什麼以前被別人騙了,懷了孕以後發現那個男人還有別的女人,兩個人大吵了一架,結果那個男人就大打出手,不僅害她流了產,而且還斷了腿。”
“是她!”我和二嬸幾乎同時驚叫出聲。
二叔楞楞的看著我們,問:“誰?你們知道啊?”
“這個不敢肯定,不過我以前聽人說過,好像她提到的那個人就是趙光龍。”二嬸連忙解釋著說。
“怎麼你以前沒告訴我啊?”二叔有點不高興,我是個警察,有責任保護人民的安全。
“那都是道聽途說的,跟你說了萬一你調查著情況是假的還不得說我啊。”二嬸爭辯道。
“真有這麼回事啊?你別說趙光龍這小子還挺狠的。日記裏還寫著她被那個男人,噢,她的日記裏始終沒有提那個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趙光龍那個小子。她說那個男人還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捅她,導致她得了很嚴重的婦科病。這個在我們驗屍的時候也能看的到,她下麵那可真叫慘不忍睹。她好像還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肯定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女的了,就是上一次好像要打趙光龍的那個,後來被車撞了,不過當時看她的樣子還好好的,司機要送她去醫院她也不去。”二嬸覺得這件事有助於自己的男人破案,說的眉飛色舞。
“是這樣啊!”二叔恍然大悟,端起酒喝了一口,潤潤喉嚨。
“要是真這樣的話,她幹嘛不到城裏去找他,要打要殺有的是機會。”我說出心頭的疑惑,希望能從二叔嘴裏得到答案。
“哦,那可能是這樣的,她在日記裏提到過,他們好像就是在這條路上認識的。我本來還有點納悶,為什麼她說的地方跟我們這裏這麼像,原來是這麼回事。”
到這個時候,我才徹底的知道事情的經過,出神的想著該怎樣對付趙光龍,以至於二叔催我喝酒都沒聽見。
二嬸以為我喝多了,奪過我們兩個人的杯子,說什麼也不讓再喝。
晚上,佟小桃又偷偷的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