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若是她同意給我們建學校,就是讓我陪她一夜,我絕對不皺眉頭。
她的辦公室在四樓。
她進門客氣的給我倒了杯水,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便把建學校的事跟她說了。
她聽完之後,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半天才說:“你說的這事我會向縣裏彙報,至於結果……這個還不好說!”
我知道她是在打官腔,連忙站起來,說:“齊局長,我們那裏的孩子太苦了,要是能建所學校,那可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我在這裏代表陳壩子村的父老鄉親求求您了!”
齊局長輕輕的擺擺手,說:“程村長,你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你想想,縣裏這麼多村,分散的又遠,我不能厚此薄彼吧?給你們建了學校,其他村的人也會來找我,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辦?這樣吧,你回去等消息,一旦領導同意,我一定親自督辦這事。”她站起身來,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我不甘心,當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說:“齊局長,要是你這邊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想辦法!”
媽蛋的,其實根本用不著她提,我完全可以想得到。可惜,此時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想著能先送個幹巴人情,希望能給自己帶來些生機。
可惜,她的臉立時冷下來,說:“要是這麼說的話,就請你出去!小黃,你過來一下。”
上午接待我的小女孩匆匆的進來,問:“局長,什麼事?”
齊局長再也不看我,說:“你去找李師傅過來,我要出去。”
小黃扭頭望著我,臉上露出一絲的無奈。上午我曾經跟她提起過我的來意,她應該是知道我吃了憋。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朝齊局長鞠了一躬,說:“齊局長,我代表村民們謝謝您了!”
出門的時候,我的眼淚都下來了,可還是大步的往前走,擦也不去擦一下。一邊走,我的心裏一邊念叨著:“芳姐姐,我好想你啊!”
的確,我很想陶芳,想崔玉香,想娘,想一切跟我有關係的那些女人……
出了院子,我把剛才的思念全部摒棄掉。隻要她們能平安無事,我吃這點苦,受這點委屈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回到賓館,我重重的跌倒在床上,長長的歎息著。
陳蘭嚇壞了,過來抱著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隻是緊緊的抱著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可能是一直以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尤其是在女人身上,所以在這一方麵比較脆弱。
我就這樣躺在床上,胡天胡地的想著一些事情。
最後,那個古怪的想法又開始作祟: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村裏更是一窮二白,要想打動那個女人,也許隻能靠這副身板了。
那個女人長相雖然一般,可從她的言談舉止上看,絕對不是個正經女人,弄不好現在正在床上想我呢,想著我撲倒她的身上安慰她,讓她爽透了,爽翻了!操,大不了強暴了她。
我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醒來不由得自嘲的笑著,覺得自己有些失心瘋了。
哎,這也是被逼的。
整整一晚上,我都沒睡著,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
也許是被逼到份上了,我真的瘋了,想著從辦公室的小黃入手,找到接近齊局長的途徑。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一來是真的無計可施了,二來覺得小黃似乎對我的印象還不錯,否則不可能在得知我被拒絕後露出一絲的同情。
後來想到這件事,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形勢所迫,故而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想法。
不管怎麼樣,我決定實施這個計劃。
於是,我讓陳蘭先回去。
現在,不需要我再送她,因為路已經修的差不多了,而且沿途的一些村莊知道我們要修這條路,自行組織起來加入到修路的大軍之中,進程要快了很多。
陳蘭現在走,大概有三個小時就應該遇到修路的人了,倒是不需要擔心。
她跟我的時間也長了,竟然可以揣度我的心思,臨走的時候,說:“哥,你別太操心這事了,我們隻要你平平安安就行。”
我點點頭,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送走陳蘭,我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穩定了下情緒,想著去買幾件稍微能看的衣服,畢竟是“人靠衣裝”,捏著手裏的幾十塊錢,逛了幾個地攤,竟沒看到合適的。
說來真是巧了,在經過一家遊泳館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很長時間沒見,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