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秋的下午,我正在給孩子們上課。
陳蘭跑過來找我,說有個人想見我。
我問是誰,她說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個過來當老師的。
我連忙給讓丫丫帶著大家朗讀課文,跟著陳蘭去見來客。
那個人是在村委會辦公室,見我進來,連忙站起來,問:“你就是村長嗎?”上前握著我的手。
我看來人帶著金絲眼鏡,麵目白皙,文質彬彬,連忙說:“是的,我叫我!先生貴姓?”
“我姓於,叫於傲!我是看了貴村的招聘啟事才過來的。”他自我介紹著說。
“那好啊!可是我們這兒條件比較艱苦,這待遇嘛也不會太高!”我有點抱歉的說。
“振興教育事業是我輩本份,怎麼能以金錢衡量。我就是看著你們說是為了造福後代,自己辦學深受感動才來的。”於傲身上真的有種文化人的孤傲,說起話來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代表全村的父老歡迎你,更要代表全村的父老感謝你。”我站起身,真誠的握著我的手,又對陳蘭說:“蘭,你去找鐵柱大哥給於老師安排住的地方,讓林子殺頭豬,歡迎於老師到我們這裏執教,再去把春子大哥他們叫過來,我們一起跟於老師商量商量具體的事情。”
陳蘭答應一聲出去,不一會功夫,春子等人紛紛進來。
來的都是村委的人,幾個人把具體的事宜商量妥當。
於傲在第二天便開始接替我給孩子們上課。
這個時候是農村裏最清閑的日子,村裏人不需要下地幹活,每天大人孩子的在家裏給一些工廠加工著原料,生活的很愜意。
這樣的生活他們以前想都不敢去想,不管說什麼,隻要提起我,都要對我大加稱讚一番。
我除了去城裏聯係業務,基本上在家裏跟曲桂芳陳蘭等人在一起。
丫丫白天要去上學,給她們空出很多時間一起享受雨水之歡。
有的周末,於傲會回城裏一趟,每次回來都給孩子帶很多好吃的。
孩子們都特別喜歡他,我也為他們有這麼一位好老師而感到高興。
有一天,天陰沉沉的下著鵝毛大雪,這是入冬來的第一場雪,天也變的格外的冷。
我抱著曲桂芳在被窩裏避寒。
曲桂芳突然間說:“功功,今天我的眼皮直跳,這是怎麼回事?”
“哪個眼啊?”我笑著問。
“是右眼。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現在村子裏這麼太平。”我從來都不信這一套,看她一驚一乍的就想笑。
“也是!有你在,還能出什麼事!”曲桂芳自嘲著說,向我身邊靠了靠,突然又說:“我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我一愣,說:“好啊!”
我說的有點心不在焉,曲桂芳當然聽得出來,沒有接茬說下去。
我跟她們雲雨的時候算著安全期,要是有危險的話是堅決不弄到她們身子裏。
她們當然不知道我的心病,不過也沒說什麼。
我每次想起魏紅紅,心就會痛如刀割。
牆上的掛鍾洪亮的響了六下,我突然間坐起來,說:“怎麼丫丫還沒回來?”
“是啊,都六點了!”曲桂芳也很奇怪的看著掛鍾。
“不行,我去找找!”我急忙穿上衣服,冒著大雪直奔學校而去。
到學校的時候,門已經上了鎖。我又到於傲住的屋子,看到他正在做飯。
“於老師,你有沒有看到丫丫?”我焦急的問。
“她放學以後我讓她過來幫我改了下作業,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就回去了。怎麼,她沒回家?”於傲放下手中的活計,吃驚的看著我。
從這裏到家大概隻需要三分鍾的時間,她沒回家又能去哪裏?我心裏打了個突,暗暗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時候曲桂芳也跟過來,聽說丫丫不在這裏,急的直掉眼淚。
“走,我們去找找!”於傲顧不上做飯,對我們說。
我們三個人分頭到各家各戶去找,村民們知道丫丫不見了都出來幫著找,從村南找到村北也沒有找到丫丫。
這一下,曲桂芳就更急瘋了,撲到我身上失聲痛哭。
我的心也亂了,神也慌了。
雖然我和丫丫才相處才大半年時間,可是感情深厚,而且丫丫那麼懂事,跟我睡在一起的時候,有幾次悄悄的貼著我的耳朵小聲的叫我“爹”,我也把丫丫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丫丫突然間不見了,我怎麼能不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春子跑過來說:“我發現有腳印進過山,雖然被雪蓋了些,但是還能看的出來,你們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