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你讓小玉幫我把衣服找回來。”我對著一臉冷漠的陶芳說。
陶芳轉身開門,對著外麵喊了一句:“小玉,去找找外麵是不是有衣服!”
不多時,歐陽小玉抱著一團衣服跑進來。
我接了到浴室換上出來。
衣服在外麵吹了很久的冷風,臭味淡了很多,我摸了摸,槍還在。
陳佳燕給我脫衣服的時候,覺得太髒,基本上是用兩根手指捏著,自然不會過多的關心裏麵還有什麼東西。
陶芳突然間大聲哭起來,小玉的眼圈有紅了。
因為她們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除了一張俊秀的臉之外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乞丐,一個肮髒可憐的乞丐。
陶芳這一次撲進了我懷裏,撫摸著我的臉,愧疚的說:“弟弟,姐不該打你,還痛嗎?”
我卻賭氣般的推開她,走進陳佳燕的房間。
陳佳燕趴在床上大聲的哭泣著,直到我把她拉起來,在她耳邊說:“護士姐姐,我得走了,因為我還有事情要辦,要是你願意的話就等著我,有機會我來找你,還讓你做我的小妻子好不好?”
陳佳燕狠狠的點點頭,抬頭吻了我,很久才分開,然後輕輕的說:“你的護士姐姐叫陳佳燕。下一次你來姐姐還給你看病,幫你護理。”她覺得很開心,當然不知道我說這些話是怕她做傻事,因為在剛才的那一刻,從她的眼神裏我幾乎感覺到她的生命在枯萎。
我走出這個大門,就必定預示著這個世界將多出一個愛看雪的女人……
出了門,眾人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有幾個小女孩邊問邊抹著眼淚。
我也來不及說明這一年來的遭遇,一邊安慰著她們,一邊對劉大炮說:“炮哥,你去找幾輛車,幫我去救個人。”
劉大炮見我神情凝重,知道可能是大事,立刻招呼幾個人過來,吩咐他們出去找車。
那幾個人出去以後,大隊人馬也跟著出了這個院子。
劉大炮這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哪裏好意思說,隻是說是我的一個救命恩人被一些愚昧的村民扣壓。
陶芳默默的跟在我身後,神情黯然。其他眾女都知道事情的起因,也沒人敢說話。
劉大炮帶來人為了表明是訓練有素,緊緊的跟在老大身後,更是一聲不吭。
這個壯大的隊伍就隻我和劉大炮在講著事情。
大路上根本就沒有多少車,就是有也根本停都不停的朝著城中心跑。
劉大炮等的不耐煩,罵了一句:“我媽的,什麼鳥屁城市!要不我們現在就去!” 他指的是走著去。
可是我知道,走著去的話可能要兩天時間,而且其中還要翻過兩座山。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輛車把我們送到山下,然後徒步翻過去,要是在山那邊能遇到拖拉機最好,若是遇不到好要走七八個小時的路。再想想自己離開那個村子已經三四天時間,該發生的已經早就發生了,也不爭這一時半刻的,便對劉大炮說:“這樣吧,你們也都累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不管花多少錢,找幾輛車再去。”
“那行,我們對情況不熟,都聽你的。”劉大炮說。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深知這個道理。
一行人朝著市裏走,開始有人問我這一年的事情。
小玉更是貼著我,拉著我的胳膊唧唧喳喳的問個不停。
陶芳也上前來拉我,卻被我輕輕的甩開,失望的落在隊伍的最後麵。
眾人隻顧著跟我說話,對於剛才的一幕都沒有太注意。
一群人到了城裏,找了家賓館,定了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住兩個人,隻有我和劉大炮每人一間。
房間安排好以後,我們就在賓館的餐飲部大廳要了兩張大桌子。
本來,陶芳想讓娛樂中心的小姐妹們分別陪陪劉大炮的兄弟,但是被劉大炮拒絕,說即使是感謝也等回去再說,更何況我是他的兄弟。
廳裏的人都在好奇的看著我們,不過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因為誰也不會想到這麼英俊瀟灑的人穿的像個乞丐,而且還有這麼多人陪著。
於是,劉大炮的兄弟們一桌。我和劉大炮跟方圓娛樂中心的小姐妹們坐在一桌。
座次是潘鳳安排的,她讓陶芳坐在我的右邊,歐陽小玉坐我左邊,再往左是劉大炮,她坐劉大炮旁邊陪著他,其他人各自坐下。
剛坐好,我卻站起來對歐陽小玉說:“小玉,我倆換一下,我要和炮哥喝酒。”說是這樣,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故意的不和陶芳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