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雖然工作在外地,但結婚還是要回老家的,就在我讀書的這所城市。
放了暑假,我給掏芳打電話說要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過些日子再回。
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倒也沒多說,隻是一句話:要是你再不聲不響的走,我和玉香姐帶著娘一起死!
我自然對天發誓,再也不做那種傻事。
這些傻女人啊!我心裏微微歎息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離開,要是真的再給她們帶來厄運,那我就去死。
到了馮宇家裏,看著滿屋子的照片。雖然這些照片被美化過,妝也化的厲害,可我腦海裏還是清楚的閃現著她當時的音容笑貌,閃現著在火車上我突然抱著輕吻她時她那複雜的表情。
照片裏的她依然是甜甜的笑著,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份幸福,看著那個在某個時間段裏幾乎夜夜出現在我夢中的麵孔,我的心沉到了無底的深淵。
怎麼就會是她?為什麼是她?難道真的是老天爺刻意安排的嗎?我的心又開始扭曲起來,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對著馮宇的好朋友盛讚他的眼光。
這個小子賊賊的笑著,一個勁兒小聲問我是不是比梅若楠要強的多,氣的我真想抽他幾個耳光。
他們結婚當天,我一身盛裝,出現在他們婚姻的殿堂。
新娘子沒有表現出我所期待的驚訝,隻是對著我淺淺的一笑,便開始了紛繁複雜的婚禮程序。
一切都結束了,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也許她早就把我忘了,想到這裏,我拚命的喝酒,肆意的呼喊,和幾個一起過來喝喜酒的年輕人出著題目刁難著這對新人。
在我喝到醉眼朦朧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孩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小聲說:“怎麼是你?”
我定定神,望著女孩,她長的也很漂亮,胸前掛著花,下麵寫著“伴娘”兩個字。她看起來有些麵熟,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
之前,我的注意力全在新娘子身上,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她側麵的伴娘。
“你是?”我不得不問,雖然這樣難免尷尬。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那你總不會連新娘子也忘記吧?有一年在火車上,我坐在她旁邊!”
“噢!我想起來了!”我拍著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宋珍!你是宋珍!”
她是宋珍,新娘子是尤如蘭,高中那年我和高圓圓回老家在火車遇到她們的。那個時候,她們同樣是青澀少女,沒想到尤如蘭這就要嫁人了。
想起和尤如蘭在火車上的卿卿我我,想起和高圓圓此時已經陰陽兩隔,我的心猝不及防的痛了一下。
“算你還有點記性!”宋珍白了我一眼。
“真沒想到是你們,馮宇這個家夥我太了解,這個混蛋真有福氣!”我望著笑逐顏開的馮宇,不無醋意的說。
“用不著羨慕,你也去找一個不就行了。”宋珍笑著說。
“哪有女人能看得上我?”我無奈的說。
“別說的這麼可憐!我聽馮宇說了,你現在還是個軍校大學生,自來就有女人緣,連女軍醫都不放過。哼哼……”她雖然沒說下去,可跟說完整沒啥區別。
他大爺的,風雨這個混蛋竟然時時處處都在敗壞我。
這個時候,我不能如此被動的被這個小丫頭數落,連忙說:“那我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像你這麼漂亮,我想追你的人肯定可以組成一個加強排了。”
宋珍“咯咯”笑著,說:“去你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說到這裏,她偷偷的扭頭看了馮宇他們一眼,伸伸舌頭,小聲說:“我才不要把自己埋了呢!”
馮宇跑過來,說:“你這個臭小子,讓你過來當伴郎是幹活的,你卻比誰都懶,要喝酒的話咱晚上好好喝,能不能幫我招呼一下其他人?”
我看了尤如蘭一眼,指了指宋珍,說:“你的伴娘和我一樣,我們倆像是天生的一對!”我承認,說這話含有報複的成份。
“那你就想辦法把她娶回家!”尤如蘭笑的很開心,絲毫沒有一絲的尷尬。
臭女人!我心裏嘀咕著:賤女配惡男!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變的如此刻薄。
後來想想,可能是一直以來,隻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或者是想要的女人,最終到成為我的,尤如蘭是第一個讓我成為路人的女人,更何況她竟嫁個了一個我最不想她嫁的混蛋,這才氣不打一處來。
大家鬧了一陣洞房,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老套的遊戲。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敷衍式的大笑著,感覺索然無味。
宋珍似乎也不屑於這些遊戲,跑過來做到我旁邊。
也不知道是那個損友,突然喊了一嗓子:“該讓伴郎伴娘玩一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