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謊話,她確實肚子痛,昨夜,他做得太不溫柔了,太粗-暴了,現在,她的下麵還在隱隱地疼痛著。
“很痛嗎?”陳軍語氣柔~軟了些,問她。
“嗯……”吳思真臉色煞白地點點頭。
“周姐,周姐--”陳軍大叫周姐的名字。
周姐立馬來到了他的臥室門口說:“什麼事,陳先生?!”
“去熬一晚薑湯過來,給思真喝!”
周姐撇了撇嘴,去他嗎的還思真呢!叫得這樣親切,等夫人回來了看你們怎麼辦?!
周姐嘟囔著進了廚房。
薑湯好熬,幾分鍾的功夫,就熬好了,隻是她氣不過,同是陳家的傭人,她卻要伺候她這個丫頭片子。
端著碗敲開了陳軍臥室的門,陳軍和吳思真倒也不避諱他們的關係,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隻是用被蓋住身子。
他們chuang前的垃圾桶裏,丟了一筐的衛生紙……
周姐鼻子很敏~感,味道讓她幾欲作嘔。
周姐將盛滿薑湯的碗擱在了他們chuang前的小櫃子上,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垃圾桶換掉!”吳思真用命令地口吻說。
周姐轉身,從櫃子裏抽出一個新的垃圾袋,換掉了昨晚用的那個,再次轉身欲離去。
陳軍突然對著周姐背影說:“今天你看到的事情,不準告訴陳太太……”
“還有,衣服給我洗了!”吳思真說著將她昨晚穿得那件衣服一把丟向了周姐,衣服恰巧砸在了她的頭上,周姐心裏一陣嫌惡,也沒有辦法,隻好忍下來。
“是,陳先生!”周姐答應著,從頭上拿過那件布滿血漬和排泄物的衣服,走出了他們的臥房,然後關好了門。
去他嗎的!
周姐暗罵!
“草,居然丟在老娘的頭上……死丫頭片子……”
周姐十分嫌惡地用兩根手指頭捏著那件衣服,走進衛生間,然後將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裏。
吳思真,算是一步登天了。
作威作福開了。
竟然敢在周姐麵前耀武揚威了。
周姐心中鬱鬱不滿。
但還是沒辦法,陳太太走了就沒回來,她隻是個下人,隻能受些窩囊氣了。
她正滿心抑鬱地在洗手間洗著衣服,聽見吳思真一聲大叫:“喂,別用洗衣機給我洗,那可是綢緞……”
吳思真原來隻是個做飯的傭人,哪裏會穿旗袍,昨晚,是她特意找出來穿上,為的是陪陳軍喝酒,穿得漂亮一點。
那件粉紅旗袍,可是她唯一值錢的東西。
這是她攢了幾個月的工資,在大商場買回來的。
吳思真一直覺得,女人要懂得包裝,就算她此時此刻狗屁不是,她也要包裝,包裝的好了,就能賣個好價錢。
女人在最值錢的時候賣個好價錢,總比剩下做了任人挑揀的爛白菜強得多。
這是她的想法。
果然,她勾~搭上了陳軍,算是見針插縫,得逞了。
隻是不知道是否能長久得逞了。
周姐一聽吳思真追了出來,並且看見她用洗衣機在洗她那件珍貴的粉紅旗袍,吳思真氣不打一處來,便扯著嗓子衝她吼起來。
“我現在就拎出來!”周姐關掉了洗衣機的按鈕,從裏麵拎出那件粉紅旗袍。
吳思真衝進洗手間,拿起她那件寶貴的旗袍看了一下,有幾處抽絲了,她怒火中燒,剛好目前也得勢,便伸出巴掌,“啪”一聲清脆地打上了周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