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了不行嗎?”她想想自己病了還要承受他的身軀,他的欺負,就委屈,就哭了起來。
她心裏肯定在說他欺負她。
“砰砰--”門外有人敲門。
“少爺在房間裏嗎?護士到了,帶了藥箱和吊瓶……”是周姐的聲音。
“讓她進來。”
歐陽旻然說著,下了床,還專門為她重新裹好被子,免得露了春~光。他隻讓她露出小腦袋。
他一直沒有脫衣服,他一直都在等護士小姐過來,給她打吊瓶。
他怎麼會這個時候要她?
他隻不過是在逗她玩罷了。
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可真會玩,都把她給逗哭了。
護士小姐穿著一襲白色的護士服,肩膀上挎著小藥箱,推門進了屋子。
“是這位小姐需要打吊瓶麼?”護士小姐的聲音很甜美。
“嗯,有點發燒。”歐陽旻然說。
護士小姐走過來,拿了體溫計,重新為杜依蘭量了體溫。
“嗯,發燒了。”
說著,護士小姐從藥箱裏拿出兩瓶水,掛在了支架上,用針頭吸了藥水,注射進瓶子裏,然後拿過杜依蘭的手,給她紮了針,固定好。
吊瓶裏的液體一滴一滴滴下來,接著滴進杜依蘭的血液裏。
“打完這個吊瓶就能退燒了嗎?”歐陽旻然抬頭,望著那護士說。
燈光朦朧,照射在美麗的護士小姐臉上,她莞爾一笑,說:“歐陽先生,就算是西藥,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見效的,特快的那叫毒藥……”
杜依蘭忍俊不禁,噗嗤笑了一下,這護士小姐,真幽默。
“最起碼也要掛兩天吊瓶的。”護士小姐說。
“嗯,麻煩周小姐照顧好她。”歐陽旻然說完,丟下房間裏的兩個人,就出去了。
“我會的,歐陽先生。”護士小姐很禮貌地抿嘴一笑,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盈盈地望著杜依蘭。
“周小姐……這麼晚了都上班嗎?”杜依蘭十分好奇,深夜了,這周小姐竟然“出診”呢!
“我是歐陽老爺的私人護理,拿的工資比較高,自然,也比較辛苦一點咯。”周小姐笑笑說,“就算是深夜突然需要我的護理,我也必須隨叫隨到。”
“真巧,你也姓周?”杜依蘭側過身子,望著長相十分俏麗的周小姐,覺得她的眉目和周姐有些相似呢。
“這裏的女管家周姐,也姓周。”杜依蘭說。
“周姐?”周小姐噗嗤一笑說,“周姐是我伯伯家的姐姐。”
“原來,你們是親戚呢!”杜依蘭說,“怪不得,長得這麼像呢。
周小姐淡然一笑,說:“也多虧了周姐,不然我還得不到這份高薪的工作呢,你知道的,我和周姐都是從小山村裏走出來的,我讀的護校,很多同學畢業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即便是找到了工作,工資也很低,還非常的辛苦,幸好,周姐介紹我來這裏,做老爺子的私人護理……”
說到這裏,周小姐伸出手指,放在唇畔,做了個“噓”的手指,小聲說:“夜深了,你快休息吧,忘記你是個病人了,說話對嗓子不好,你好好休息,我會幫你看好吊瓶的,滴完了,我會給你拔掉針,你放心睡覺。”
杜依蘭點點頭,閉上了雙眼。
房間裏頓時安靜起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