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也是該離開他的時候了……”
杜依蘭已經決定離開歐陽旻然的家,離開他。
她收拾完行李,把東西都帶走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歐陽旻然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意外,唇角掛著輕蔑的笑。
杜依蘭,她不過是一個小東西,他手心裏的小東西。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早晚,她都是他的人。
現在,他隻當給她放個假,讓她清淨一段日子。
隻是,她不愛他這件事情,他耿耿於懷,一定會在她身上狠狠報複回來。
杜依蘭,你等著。
等著,欺騙歐陽旻然的好下場。
……
半個月後。
杜依蘭在一家公司應聘,做了一名公司職員。
雖然工資不高,但是也算悠閑。
這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平平淡淡,不需要依附著誰。
她與歐陽旻然,就此別過,再無交集了吧。
從她離開後,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給她。
他一定很清楚,她是在利用他。
心裏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自己做得太絕情了,離開的時候,都沒有跟他打招呼。
她對他的感情很複雜。
有感激,也有怨恨。
她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怨恨他侵占她的身體。
這幾天她總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像感冒了一樣,不但嘔吐,還沒有食欲。
吃什麼吐什麼,好像沒有什麼她可以吃進去的東西了。
就算是吃了新鮮的桃子、蘋果,最後她也能吐個幹幹淨淨。
因為這個,她請了病假,窩在被窩裏,睡了個昏天黑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餓醒了。
好幾天沒有吃進去東西了,她的身子很弱。
雖然還是有惡心反胃的感覺,但還是必須讓自己吃,活人不能餓死。
她決定,去樓下買點吃的東西,吃完就去醫院,她不能這樣拖下去了,如果是重感冒,需要去醫院掛個水了。
沒人照顧真的是很難過的。
她揉了揉痛得難受的太陽穴,洗幹淨臉,就鎖了房門,去了樓下。
“伯伯,下一碗餛飩吧!”杜依蘭來到餛燉店,說道。
她之所以叫餛燉,是因為現在胃口不好,吃點流食,還能好消化一點。
“要什麼餡兒的,丫頭?”餛燉店主笑盈盈地說,“你可是好久沒有來我這裏吃過餛燉嘍!”
“哦,我最近上班了,中午都在公司吃,晚上自己在家做,所以很少過來……”杜依蘭坐下來,說。
“這麼小就工作了?”餛燉店店主搖搖頭,“幹嘛不上學啊?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現在在念大學呢!”
“不想念了而已。”杜依蘭尷尬地笑笑,“要蝦仁餡兒的吧!”
她能告訴人家,她無依無靠,已經成為孤兒了嗎?
“好嘞,一會兒就好,稍等!”店主忙著下餛燉去了。
杜依蘭坐在餐桌旁,望著門外,外麵的陽光那樣的燦爛,燦爛得有些刺眼。
這時候,有一個剛從菜市場回來的女人,拎著一條魚走進了餛燉店。
杜依蘭覺得撲鼻一陣腥味兒,接著胃裏一陣翻騰,她捂著嘴,衝進衛生間,幹嘔了好半天。
她肚子裏沒有東西,也沒有吐出什麼來,就是難受。
“伯伯,我帶走吃!”杜依蘭說。
“好嘞!”餛燉店店主把那碗蝦仁餛燉裝好,遞給了杜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