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媛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於芳悅冷笑,她道:“我真的太痛苦了……”
她長歎了一口氣,說:“周媛媛,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周媛媛大驚,她瞪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於芳悅,她慌忙道:“於芳悅,你想要做什麼?”
於芳悅的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她輕聲道:“不想做什麼,隻是想要結束這痛苦的一切!”
她衝過去,掐住了周媛媛的脖子,周媛媛連忙握住於芳悅的手腕,掙紮道:“於芳悅,你冷靜一下,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於芳悅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她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周媛媛的手中,她握著周媛媛的手,插向自己。
周媛媛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眼睜睜地看著於芳悅躺在了血泊中,她的腹部,有一個血洞,那個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地上,已經一片殷虹。
於芳悅躺在地上,唇角微揚,她氣息微弱道:“陪我一起下地獄吧,希望下輩子……永不、複見!”
“不,不,不是我,不——”周媛媛大叫著,瞪大的眼眸落在自己握著的那把匕首上,鋒利的匕首尖部全是鮮紅的血,還在滴滴答答地掉著。
“啊——”一聲慘叫,驚擾到了路人與酒店內的人們。
周媛媛慌忙扔掉了匕首,大叫著,衝回酒店,喊了眾人出來。
歐陽旻然怎麼也想不到,母親會在自己大婚的這天死去。
她躺在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周媛媛向眾人解釋著,是於芳悅握著自己的手,插向自己的,與她無關,人不是她殺的。
在場的人都一臉的狐疑,沒有人相信。
原本喜氣的一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委實讓人覺得痛苦。
“媽——”歐陽旻然望著血泊中的母親,眼前一黑,險些昏厥,幸好杜依蘭扶了他一把,他才沒有跌倒。
歐陽旻然的父親站在於芳悅的身旁,抱起她,搖晃著她的身子,他哭喊了半天,然後抬起頭來,望著周媛媛,指責她道:“媛媛,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要殺了她?她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
確實,她隻是一個可憐的人,沒有人愛她,她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在這個世上,沒有人真正的親近她,她唯一的兒子,也長大成/人,她再也管不住他,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就這樣急匆匆的去了。
“你相信我,你們相信我啊,真的不****的事的,是她叫我出來,說有事要告訴我……”周媛媛哭泣道,“我就跟她出了門,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衝過來,把刀子塞在我的手裏,攥著我的手,插向自己……她不想活了,為什麼死了還要害我,要我賠她一起下地獄!”
警車的鳴笛聲,響徹雲霄,於芳悅的屍體被拉走,周媛媛也被警方帶去問話了。
杜依蘭穿著喜服,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完全相信周媛媛的話,於芳悅活得不快樂,出了錢,她一無所有。若是之前,她還有兒子,現在,兒子都不想見她,她情緒跌到最低點,完全有可能做出不不理智的事情。
喜事變喪事,讓人心中潸然。
杜依蘭捂著小腹,緊蹙著眉頭,她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