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堂,盧月彼時正被綠兒舒舒服服伺候著沐浴,浴桶中的花瓣熏得她想打噴嚏。
“對了,綠兒,你知道清柔是誰嗎?”盧月突然想起秦沐楓在馬車上那段怒吼。
綠兒聞言,手上頓時一停,“小姐不必掛心,前王妃雖同王爺和睦恩愛,可終究個無福之人,小姐自不必吃這醋去。”
原來這就是前王妃,盧月想到,她進門前還拜過她的靈位呢,原本還以為是病死了,如今聽秦沐楓那意思,似乎另有蹊蹺。
“綠兒,你了解這個前王妃嗎?”盧月有些好奇。
“也稱不上了解,知道的也都是大家都在傳言的事情。”綠兒一邊替盧月衝背,一邊講著。
“前王妃名做趙清柔,是趙大將軍的獨女,兩人似乎也稱得上青梅竹馬呢,話說趙家也是武舉世家,一代單傳,雖說到了前王妃這一代,沒了兒子,但趙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很是恩愛,也萬分珍愛這個獨女,將她養的也是霞姿月韻,才情出眾……”
“好好,說重點!”盧月換個姿勢,催促道。
“其實按照前王妃的家室才情,別說王妃了,就是太子妃也當得的,原本皇上是想親自賜婚給一位皇子的,隻是沒想到,被將軍駁了聖意,說是女兒同秦王爺早已指腹為婚了,聖上這才作罷,而趙大將軍為此,也將兵權卸下,自薦做了個清閑的官。”
盧月輕歎著點了點頭,“父母愛子之重啊,這是為了女兒的幸福而甘願放棄權貴啊!”
“是啊。”綠兒低聲歎道,“可惜前王妃嫁入王府不到兩年,方才誕下小王爺,便歿了,隻可憐那趙將軍夫婦,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歿了,盧月蹙眉,“那你可知她是如何歿的嗎?”
“不都傳言說是生了孩子傷了元氣,病的嘛。”綠兒感歎一聲,便去給盧月添熱水去了。
傷了元氣,盧月從水中將手抬起,靠到浴桶的邊緣上支棱著腦袋。
若是按照秦沐楓的意思,那就是說這個趙清柔並未真的病死,而是遭人害死的,那麼會是誰害死的呢,或者說,趙清柔嫁到王府內,到底是動了誰的奶酪呢?
方才綠兒說,這趙清柔本是要賜婚給某個皇子的,皇子迎娶將軍之女,那麼可見,皇上要賜婚的這位皇子,必定就是皇上心中認可之人了。
這位將軍不願將女兒嫁給這位皇子,甚至不惜卸了兵權,可這個皇子卻還不死心,找不到機會對將軍下手,反暗地害死其女,妄圖砍掉王爺同將軍的密切聯係,可見其疑心之重。
“綠兒,那皇上到底是打算給哪位皇子賜婚呢?”
“還沒說定,不過也就是三皇子五皇子兩位了,聖上嫡子年幼病亡,如今皇上看中的也就是這兩位了。”
綠兒見盧月一臉認真的沉思樣子,笑著說道,“小姐就別操心這些了,小姐還是好好擔心一下前王妃的妹妹吧!”
前王妃的妹妹,盧月不解,“你不是說她是獨女嗎?”
“小姐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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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知道嗎?”綠兒俯身繼續替盧月衝背,“將軍夫人家鄉有個表妹才生的女兒身體不好,算命的說是要找個福厚的收養了才能活下去,正好將軍夫人念其獨女一人孤苦,便抱來給女兒當個作伴的,取名趙清流。”
盧月依舊不解,“那跟我也沒什麼幹係,我何必防著她?”
綠兒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成親前是要將夫家了解清楚的嗎,怎麼她這小姐除了王爺外,對其餘人是一點兒也沒上心啊!
“前王妃嫁進王府,那位表妹也隨著來了,本說要找一門好親事的,可還沒找到合適的,前王妃便去了,那位妹妹的家道早已中落,又不能回到將軍府引的兩位傷心,因而前王妃臨死前一心交代,讓王爺千萬要照顧好她的,她也就一直留在了府中,現在還沒找到夫家呢!”
盧月愣了一下,腦中突然浮現出飯桌上那位嬌襲微微的病嬌妹妹。
“砰砰砰”
外麵有敲門聲傳來,綠兒忙起身去查看。
盧月悶悶地將自己全然泡進浴桶裏,她察覺到自己好像無意中陷入了一場不得了的陰謀裏。
若那趙清柔是真的是因為皇子奪滴而被害死,那麼自己接下來會不會也要被人殘害呢?雖然她爹不是將軍,可也是金銀萬貫的第一大富商啊,也是有大價值的吧!
一想到那些清宮劇裏勾心鬥角,她就覺得頭疼,害怕,想回家。
“夫人喚王妃過去吃飯呢!”門外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並非是綠兒。
盧月更加苦悶了,本來就不被待見,今天又不小心弄傷人家的兒子,過去不是找罵的嘛,可是她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