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月撇過臉不想理秦沐楓,她帶軒兒放紙鳶時還特別注意了一下,再說她怎麼知道近日這風寒傳染得這樣嚴重?
秦沐楓見盧月不理,又道:“你知不知最近患病的孩童格外多,要是軒兒出了什麼事情,我定不饒你。”
盧月剛想理論,突然看見窗外的花架旁閃過一片白衣,頓時心裏明白,這個趙清流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臉上頓時染上了笑意,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土站起來,上來挽住秦沐楓的胳膊,“是,相公教訓得對,多謝相公剛才在母親那裏為我說話。”
盧月故意跟秦沐楓舉止親密,又是給秦沐楓撫平衣領,又是挽著秦沐楓的胳膊不放。
盧月眉毛微挑,趙清流呀趙清流,讓你告我的黑狀,看我不氣死你。
秦沐楓冷臉,眉毛微皺著,這個盧月又搞什麼鬼?他推開盧月胳膊,轉身離去,
趙清流從一旁花架後麵走出來,眼神複雜,望著裏麵喃喃道:“王爺還真是寵姐姐呢~”嗬嗬,次次這盧月做錯了什麼事情,這姐夫回回就能幫襯著,隻是...這要是犯了什麼大事,還不知道姐夫能不能再護著。
趙清流沉思片刻,扶著丫鬟的手回了院子。
她剛進院子迎麵就撞上一個灰衣服老媽子,“你慌慌忙忙什麼?”那老媽子一見趙清流頓時眼神閃躲,手不自覺得往背後藏,“二小姐,沒什麼的。”
趙清流一個眼神,頓時立馬有人上前,一把扯住那老婆子手搶了過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兩銀子。
趙清流頓時眼睛瞪大,“你偷偷摸摸拿著銀子做什麼?”
那老婆子一看事情大了,頓時嚇得連忙跪下來求饒,“二小姐饒命,是那病了的丫頭,吃了藥沒好,頓時又央求奴婢再拿錢出去買點藥。”
趙清流眼神驚異道:“不就是一個風寒嗎?怎麼可能吃了三服藥還沒好?”
趙清流一看那老婆子支支吾吾的樣子,頓時道:“不知道怎麼的,那丫頭還有點兒發熱...”
趙清流揮手,一臉不高興道:“晦氣,移到小院去,請個大夫吧。”說罷她便示意老婆子可以離開了。
趙清流慢悠悠地走著,生病?最近好像軒兒學堂已經有不少人都得了這個風寒,要是軒兒這個時候....
那秦老夫人豈不是會活刮了盧月,她眼睛眯了起來,眼神閃過某種算計。
——
九華寺後院
朱神醫回頭見小和尚揮著袖子擦汗,腳下還放著扁擔和兩個水桶。
“那位施主醒了?”小和尚問道。
朱神醫點了點頭,沒想到小和尚開心道:“那太好了!那位女施主知道肯定會很開心的!”
朱神醫轉過去翻了個白眼,嗬嗬,那臭丫頭頭這都多少天也不見半個影子。
“她會開心個什麼?都不見半個人影?”朱神醫一臉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人是女施主救回來的,如今人好了女施主當然會開心。”小和尚說道。
咦?朱神醫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是那個丫頭救的?”小和尚嗯嗯地點頭,擔著水走了。
朱神醫略有些深思,這個盧家的丫頭,還真是越來越不一般,會空手救老婆子,還敢救這種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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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丫頭還真不蠢,身上還有一點盧老爺當年有膽有識、能謀善斷的氣性,嗯~朱神醫摸著小八字胡點了點頭。
第三日,盧月開始扳著指頭數,她已經整整被關在秦府三日了,距離李虎解毒已經第四日了,也不知道李虎現在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哎!”盧月深深地歎了口氣,綠兒馬上上前道:“不行!小姐,王爺說過你最近不能出門的。”
“綠兒,你家小姐再待在府裏會無聊死的。”盧月撐著下巴道。
盧月眼珠子一轉,示意綠兒上前,她在綠兒耳邊一陣嘀咕。
綠兒眼睛瞬間閃亮:“小姐,真的嗎?”
盧月神情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盧月坐上了去九華寺的馬車。
九華寺後院廂房內,盧月遠遠地就聽見廂房內傳出兩個人的說話聲,難道他醒了?頓時盧月加快了速度,誰知她剛抬腳,小和尚立馬就走了出來,“李施主說有人來了,原來是姑娘啊。”
盧月這才反應過來說得這個李施主是她救的這個人?她和小和尚點頭示意,抬腳進了屋子,就見那人仰躺在床榻上,眼神看向門口。
見到了盧月之後,眼神慢慢變得了,變得深沉,就如一汪深潭池水變得深邃,不見一點光華。
隻見那人不是再那麼的無動於衷,而是微微抬起了身子,朝盧月點了點頭,“你....”
“姑娘小人名叫李虎。”床上的人看著盧月微微一禮,眼白分明,臉上神情坦然。
“你身體好點了嗎?”盧月杏眸看向李虎道。
李虎點了點頭,但是盧月卻看得出來,這人是清醒了過來,但是這身體還是很虛弱的,便張口安慰道:“你先不著急,這裏我會按時送藥材上來,你安心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