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人怎麼選擇,他管不了。他一旦選擇了,必然兌現。但尷尬的是,他現在身上還真沒這麼多錢。轉而看向魚良子,讚賞的道:“不愧是我靖國的好子民,魚兄,你出多少?”
魚良子頓時擺出一副“跟我說這話,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姿勢,道:“我當然得出,我出一百兩。”
方興差點吐血,“草,一百兩?還不夠罵你的口水費。”所以心間的怒氣隻能往下壓。
“尼瑪,你這是什麼表情,懷疑我?跟你說實話,我全身上下就隻有這點錢了,這可是我全部家當。”魚良子瞪著眼道,說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低聲詛咒,“該死的方興,別讓老子遇到你。”
方興倒也對魚良子有些刮目相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窮不要緊,隻要有顆愛國的心。”魚良子噴口水,不滿的叫道:“老子可不是窮人。”
方興不理他,看向其他人,鮮於辰被魚良子的舉動感動的眼睛通紅,道:“我靖國有魚兄這樣的子民,是我靖國之富。燕兄,錢我出,其他就拜托你了。”
鮮於依依驚叫道:“哥,你傻了嗎?”說完不由惡狠狠的瞪著方興。
“小姑娘,別這樣瞪著哥,你要知道哥現在是在做什麼?”方興霸氣的道。鮮於依依頓時一肚子的氣沒處發,隻得黑著臉自受著,方興心中直呼爽快。
鮮於辰掏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道:“這顆珠子名叫避火珠,手持避火珠,可於烈火中來去自如,火不沾身,市值一百二十萬兩金子,今日,就作為燕兄與易兄的賭注。”
鮮於依依簡直如看傻子一般的看著鮮於辰,鮮於辰卻不敢看向她,心間不停的為自己打氣,道:“要是贏了,不僅可以挽回我靖國顏麵,還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幫狗日的。若是輸了,大不了就給皇帝老子臭罵一頓,關禁閉一個月,也沒什麼嘛,總比丟麵子強。”
想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舍的遞給方興。方興激動的接過避火珠,幹咳一聲道:“我下注一百二十萬零一百兩金子,你們敢和我賭嗎?”
所有人都眼冒精光的盯著避火珠,恨不得現在就衝過來殺人奪寶。
潛龍國那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庸俗之輩,都看得出避火珠的價值,其中尤以易子丹最為興奮。他們煉丹師常年與火打交道,難免被火誤傷,若是把這可避火珠放在身上,非但不受丹火的威脅,在煉丹時還能從容不迫,能間接提高煉丹成功率呢。可以說,這避火珠對於煉丹師的作用,比任何人都大。
所以潛龍國那邊沒有任何異議,湊足一百二十萬零一百兩金子,讓易子丹和方興對弈。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他們看來,易子丹必贏無疑。
易子丹的神色變換被方興盡收眼底,此人故意裝得一副高高在上,超脫世外的樣子,讓他看了好不心煩,不耐煩的道:“怎麼個比法,說吧?”
這句話若是從易子丹嘴裏說出來,保證大家沒什麼異議,但從方興嘴裏說出來,卻讓眾人聽了很是不舒服。
易子丹也不例外,冷哼道:“不知死活。”
趙熙文陰惻惻的道:“我看還是老規矩,三局定勝負。”
方興直接轉身尋石去了,易子丹頓時覺得被輕視了,眼底深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冷意,哼了一聲,轉身去到另一邊。
方興左手背著,右手搖著羽扇,搖頭晃腦的在石頭間走動,時而敲敲這塊石頭,時而踢踢那塊石頭。鮮於依依的臉色已變成苦膽色,她越看越覺得這個燕十七不靠譜,簡直比她這個哥哥還不靠譜。這點,似乎鮮於辰也感覺到了。
跟在方興身後的人越來越少,他卻誇誇其談,教身邊的人應該怎麼挑選葬藥石,結果大家都是嗤之以鼻。
突然,方興眼前一亮,走到一塊人高的黑色大石麵前,耳朵貼在上麵,用手指敲擊著,不斷的點頭說“嗯”,表現得頗有些手段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鮮於依依越看越覺得不靠譜。
“嗯,就是它了,魚兄,幫我扛著。”方興隨意的道。魚良子的臉頓時拉得差點掉在地上,尼瑪,你當我什麼?仆人?
“我若贏了,大家豈不是都增光了?”方興誘惑的道。魚良子思來想去,還是把大石頭抗在肩上。
又走了三四裏路,看了七八十個石頭,遇到一個弓背的彎石,就像一個暮年的老者,方興圍著一番推敲後,喜不自勝的道:“若我所看不錯的話,這葬藥石內定然藏著一株五品頤藥。”
鮮於辰頓時眼冒精光,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