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既然敢站在這裏,又豈會怕搜身,不過搜身這種事可是對人格的一種侵犯,就算不怕,也不會輕易讓人搜的,道:“你說搜身就搜身,你有什麼權利?”
徐陽洲沉聲道:“現在我們懷疑你作弊,就要搜你的身,怎麼?你怕了?”
“我怕?”方興撇了撇嘴道:“倘若沒有搜到呢?”
徐陽洲道:“那你自然是清白的了。”
方興皺了皺眉道:“就這麼簡單?”
徐陽洲目光一寒,心中很不是滋味,要不是顧及自己利益,他恐怕早就出手了,哪還會在這裏和方興耍嘴皮子。問道:“那你還想怎樣?”
方興指了指史太幹道:“我身上沒有空間袋,他就是誣陷我,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徐陽洲道:“他若真的誣陷你,我們會取消他的資格,以作懲戒!”
方興隻覺得好笑,道:“他好像已經沒有資格了!”
徐陽洲一愣,隨即想起來,史太幹一種天材地寶都沒有,已然失去了資格,問道:“那你要怎樣?”
方興道:“我若真的作弊,我願意服從通玄學院的懲罰,但若沒有,那他就是汙蔑我,我要他廢掉修為,以作懲處。”對於史太幹,方興是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的,他的所作所為方興已經從葉小欒嘴中得知,這種人,死了最好。
史太幹臉色變了變,不過想到自己必勝無疑,倒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方興是故意嚇唬他,道:“我答應。”
至始至終梁老師都沒有說一句話,徐陽洲一招手,兩個執法隊的人便向方興走來,還差幾步時,徐陽洲陰惻惻的道:“你若現在坦白,也隻是被取消資格;但若被搜出來,就是欺瞞之罪,到時就不是取消資格這麼簡單了。”
方興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兩個執法隊的弟子上前把方興全身上下都搜了個遍,但什麼都沒有發現。
徐陽洲臉色微變,史太幹則心都差點跳了起來,叫道:“不可能,不在他的身上,十有八九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還有可能被他丟在了藥王穀內。”
方興冷笑道:“你說這麼多有可能?那有沒有可能在你身上呢?”
眾人聽了哄然大笑,梁老師揮了揮手把兩個執法隊的弟子叫回去,他可不能因為“有可能”而隨便搜別人的身,要是在葉小欒身上也搜不到怎麼辦呢?通玄學院的臉恐怕也要被丟光丟盡了。
其實以在場之人的實力,完全可以用神念搜身,隻不過處於對對方的尊重,都不輕易用神念的。
更何況梁老師早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暫時不找方興的麻煩,自然更不可能讓史太幹肆意妄為下去。
方興也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通玄學院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不過對方不找麻煩,他自然樂得輕鬆。但史太幹他是不會放過的,看向徐陽洲道:“現在已經證明他是誣陷我,是不是該進行懲處了?”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有空間袋,而且——”史太幹頓時急了,若是被廢掉修為,一輩子就完了,頓時也顧不得之前答應過徐陽洲的話,要把方興是外來者的事情說出來。不過還沒說出來,徐陽洲就喝道:“住嘴!”
史太幹一哆嗦,趕緊住嘴。得罪了徐陽洲,那他的下場可不就是廢掉修為那麼簡單了。
徐陽洲冷冷的看著方興道:“雖然沒在你身上找到空間袋,但也不證明你就是清白的。你的空間袋有沒有放在外麵?”
方興皺了皺眉,道:“是的。”他知道所有參加考核的人在進入藥王穀之前空間袋都放在了藥王穀外麵,所以縱然外麵沒有他的空間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是。
徐陽洲道:“好,那你去把你的空間袋拿來。若是你的空間袋在外麵,那證明你沒帶空間袋進去。”徐陽洲這個理由可謂漏洞百出,外麵有空間袋就證明沒帶空間袋進去了嗎?有不少人有兩個空間袋呢,不會放一個在外麵,帶一個進去?
不過徐陽洲這麼說也有他的道理,他確定方興是外來者,那麼方興必然不會把空間袋放在外麵,外麵沒有方興的空間袋,他怎麼拿出自己的?
所以說,鐵定方興是帶著空間袋進去的,是作弊的。
方興沒想到徐陽洲會出這麼一招,現在還真讓他為難了。地上放著兩千多個空間袋,雖然大多數因為其主人已經隕落,成了無主之物,就算方興拿起來,也不會有人戳穿他。但問題在於,方興不知道哪些是有主的,哪些是無主的。若是一不小心拿到有主之物,被人家跳出來揪住,豈不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