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客認真的道:“我決定加入玄冥教。”
“呃?”老頭子一愣,有些懷疑的看著鬆山客,之前他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威逼利誘鬆山客和沙塵暴加入玄冥教,有兩人的加入,玄冥教的實力絕對會更上一層樓。但二人一直以自由慣了,不想加入門派爭鬥為由拒絕了,不過表示玄冥教若是有難,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但朋友歸朋友,與二人加入玄冥教,對玄冥教的幫助絕對是天差地別的。以朋友的關係請他們幫忙,他們也不會推辭,但求別人的事情,一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老頭子也開不了口。要不是這次事關重大,老頭子也不會請兩人幫忙的。但若他們加入玄冥教,那意義就不同了,兩人成了玄冥教的人後,玄冥教的興衰存亡成為他們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於玄冥教的幫助是巨大的。
所以對於二人不能加入玄冥教,老頭子一直都很遺憾的,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順其自然吧。
現在鬆山客突然說要加入玄冥教,讓老頭子驚喜的同時也有些錯愕。不過老頭子很快便想到了原因,鬆山客一定是看到了方興的巨大潛力,才做出此決定的。這讓老頭子心中有些膩歪,老子和你幾十年的交情,磨破嘴皮子你都不願意,現在才被方興那小子治療後就主動把臉貼過來了,這是什麼事嘛?
當然,老頭子雖然有些醋意,但更多的是高興,為能招攬方興這樣的潛力股而感到慶幸。當下心生一計,村道:“以前你那麼不給我麵子,哼哼,現在我也來惡心惡心你。”
沙塵暴有些驚訝的看著鬆山客,不過他也很快想明了原因,也有些心動了。之前他們不願意加入玄冥教,自然是有一部分性格上的原因。但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還是因為玄冥教是個爛攤子。
老頭子數十年來的嘔心瀝血,他們可是看在眼裏,都為老頭子覺得心疼,但沒辦法,誰叫老頭子體內流著玄冥教的血。他和鬆山客就不同了,散修一個,無憂無慮,和老頭子的關係固然好,但也不能因為個人關係而跳進一個泥潭吧。當然,他們也很在意和老頭子的交情的,所以隻要是老頭子要求他們做的事,他們都會全力以赴。就算有些事老頭子沒有提出來,他們也會幫助玄冥教。
現在不同了,老頭子找到方興這個接班人,玄冥教想光複,也不見得就是癡心妄想。沙塵暴又很欣賞方興這個人,心想能與老朋友和傑出之人並肩作戰,也是一件美事。
老頭子心有定計後,沉吟了一下,故作不明白的問道:“老鬆,你怎麼突然之間要加入我們玄冥教了呢?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想通了,我們朋友歸朋友,我也不能強行拉你們入夥吧,你們能在我危難之間出手相助,我已經很感激了。你不用因為我們的關係而做不情願的事情,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鬆山客一愣,本以為說出自己的決定後老頭子會激動的淚流滿麵,給他一個大熊抱,沒想到是這個不溫不火的態度,還苦口婆心的規勸他。難道他害怕自己以後反悔不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藍老頭,你別想多了,我鬆山客決定的事,駟馬難追。我以後絕不會反悔的。”
“嘿嘿,你小子,你就等著我挖苦你吧。”得到鬆山客肯定的答複,老頭子心中更加的安心了,麵上一副為難的表情,道:“老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鬆山客一愣,若之前是藍老頭還有些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自己已經表明決心了啊。皺了皺眉道:“這有什麼好從長計議的,我都同意了,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老頭子猶豫了一會兒,似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道:“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就實話實說了。老鬆啊,我們玄冥教的情況變了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玄冥教了。”
鬆山客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又不確定,問道:“什麼意思?”
老頭子道:“意思就是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加入我們玄冥教的。”
“你說什麼?”鬆山客一驚,頓時吹胡子瞪眼,有種想把老頭子生吃的衝動。你奶奶的,當年你不是還苦口婆心的來找我嗎,現在怎麼送上門了還不要了,是幾個意思?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加入你們玄冥教?難道我鬆山客就那麼不堪嗎?
沙塵暴也瞪起了銅鈴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頭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