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口的威逼下,船艙裏的人都慢慢的走了出去,王斬落在了最後麵,他在出來前就從背包裏摸了些東西,收在口袋裏。
船頭的大燈被打開了,不時有水花打來,讓那射出的光線多了些恐懼。
塌鼻子看著這群人,冷道:“都特麼的給我站成兩排,快點,不然就送你們去喂魚。”
雖然大家都不情願,可三個蛇頭都是持槍,而且那臉上帶著殺氣,所以盡管緩慢,可大家還是排成了稀稀拉拉的兩排。
塌鼻子滿意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回頭問道:“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那個蛇頭搖搖頭,當時都是一擁而上的,大概都有份吧。於是他說道:“當時比較混亂,不過大多數人都參與了。”
按理這種時候是法不責眾,可塌鼻子獰笑道:“既然都動了手,那就抓鬮,抓到的就下海。”說著他就讓人拿來了一盒牙簽。
王斬的眸子一縮,知道這是殺短放長,看著這些懵懵懂懂的偷渡人,他暗自把兜裏的東西扣在了手中。
果然,幾分鍾後,塌鼻子讓人拿著一排牙簽上來。牙簽被握在手心裏,隻露出了上部,而下麵是長是短,誰都不知道。
“抓,每人都要抓,不抓就自己跳下去。”塌鼻子揮舞著手槍喊道,聲音在這空曠的海上顯得有些無力。
“呼!”
“呼!”
隨著那些抽到長牙簽,逃脫跳海命運的人在輕呼著,後麵的人麵色煞白的看著眼前的牙簽,都是咬牙閉眼的抽出來。
“呼!”
當剩下最後的三人時,塌鼻子突然喊了停,他看著和另兩人在身材和氣質上有著明顯區別的王斬,走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塌鼻子冷冷的用槍口挑起了王斬的下巴,然後問道。
王斬冷漠的答道:“阮泥煤。”
“阮泥煤?不好聽。”塌鼻子突然一槍頭打在了王斬的肩上,但看到他居然紋絲不動。塌鼻子惱羞成怒的說道:“不用抓了,就是他!”
聽到自己的老大發話了,那兩個蛇頭也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準備把王斬逼下海裏。
那些沒有被挑中的人都如蒙大赦的散到了一邊去,看向王斬的眼中都是“你活該”。
“下去!”
兩個蛇頭用槍頂著王斬的前胸,樂不可支的想看看這種落水掙紮的遊戲,最好是來一群鯊魚,那麼大家就可以看到鯊魚捕食了。
想到這裏,其中一個蛇頭問道:“老大,要不先給這小子劃幾刀?那樣鯊魚才會尋味而來嘛!”
塌鼻子用持槍的手托著下巴,特有範的思量著,還看了一下周圍的海域,並沒有一艘船隻的蹤影,於是他就點頭道:“那就這樣吧。”
當下兩個蛇頭就拔出刀來,一左一右的朝王斬的身上劃去。
“啊!”
幾個女人看到這一幕後,都是掩目叫了起來。在她們看來,王斬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了,肯定就是渾身血淋淋的被趕下船去,在海裏被鯊魚撕咬著,最後屍骨無存。
那麼多的目光停留在王斬的身上,而兩把刀已經出手了,王斬冷漠的臉上動了一下,搖頭歎道:“這是何苦來由!”
話音未落,大家隻看到王斬的手一動,然後那兩把刀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