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毛死後第三天了,我什麼也不敢想。屍體都不見了,我不相信有鬼怪卻又希望有。我呆坐在教室裏,望著窗外的風景:雨不停地下,樹木沒有生氣的樣子,一切都是昏暗的,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在無聊的一天裏我感覺自己的身心都麻痹了,腳無緣無故地痛起來。刺骨的痛意湧上心頭,我卷起褲子,沒想到我的腳竟出現紅腫現象了,還散發出惡心的臭味。我自言自語安慰自己:肯定是沒洗腳了。但還是有一絲恐懼。
放學了,我一瘸一拐地漫步在夕陽照耀下的水泥路上。燒得通紅的晚霞,流水潺潺,樹的倒影,不時從頭頂上飛過的鳥兒,讓人有一種“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行人來來往往,誰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停下來欣賞這唯美的景色。忽然,一個拄著拐杖白發蒼蒼的老人徑直朝我走來,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藍衣服的女孩。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老人把拐杖擋在我麵前,女孩一臉不爽地看著老人。我疑惑地問:“大爺,有事嗎?”老頭把臉貼近我嗅了嗅,一臉驚訝地樣子望著我說:“小子,你身上的臭味怎麼回事?按照老夫多年的江湖經驗,你應該是中屍毒了!”我先是一愣,然後平靜地說:“大爺,這都什麼年代了!我隻相信科學,要騙人也別這麼扯淡,別擋我路!”老頭一把抓住我,不知把什麼東西放我身上,而我卻找不到,當我尋找老頭時,他們已經不見了,我抬頭小聲說道:“真是個怪老頭!”
晚上,我的大腿開始出現腐爛,疼痛無比,讓我翻來覆去的,坐立難安。我忽然間想起怪老頭的話,心裏不禁彷徨起來。
我朦朧地感覺到有一股臭味,似曾相識,但又說不出是什麼。一個黑影不知何時出現了,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清對方。我愣住了,嘴裏嘀咕著“不可能的”。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為此時站在我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失蹤的叼毛屍體。
叼毛渾身濕漉漉的,兩顆白色的眼珠,青色的臉龐讓我雙腿發軟,不敢動。叼毛屍體竟然移動起來,準確的來說是屍變了吧,叼毛已經成僵屍了吧!“叼毛”舉起雙手,向我撲來,抓住我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劃傷我的脖子,怪力使我快要窒息了,我隻能想著:難道我要死在這裏嗎,還是被來曆不明的東西弄死嗎?
我想著想著,頭腦快要失去知覺了。就在這時,怪老頭出現了,身穿黃袍,拿著一把劍,應該是桃木劍吧,然後把桃木劍向“叼毛”刺去。“叼毛”似乎是感到疼痛,總算把我放開了。我感覺躲到怪老頭身邊的那個女孩那,然後對女孩說:“你們怎麼來了?”女孩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我。怪老頭拿著桃木劍,從黃袍裏拿出一堆符,念道:“生死有別,無妄之災,速速離去,超度亡魂,生死令!”然後把符用劍刺穿,並刺向“叼毛”,隻見“叼毛”被刺的部分冒出火花,並流出黑色的液體。
“叼毛”似乎知道怪老頭的厲害,竟發出一聲聲淒涼的叫聲,我甚是不解。我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跑到“叼毛”麵前,介紹自己,想讓“叼毛”恢複意識。“叼毛”先是遲疑了一下,接著就直接抓住我脖子,張開血盆大口想咬我,怪老頭一劍挑開“叼毛”的手。將我拉到身後,踢飛“叼毛”。發怒的“叼毛”開始對怪老頭發起攻勢,先是用咬向怪老頭,然後又抓起怪老頭,怪老頭不以為然,隻是輕輕用桃木劍一挑,“叼毛”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沒過幾秒,便化為一灘黑水。
我驚訝地問怪老頭:“大爺,這是怎麼回事?”怪老頭笑著說:“這僵屍隻是化為灰燼罷了,去地府了!”我半信半疑地問道:“那為什麼剛才“叼毛”發出叫聲呢?”怪老頭嚴肅地望著我說:“你確定僵屍發出聲音了嗎?”我點了點頭。怪老頭一副著急的樣子說:“這下糟了,僵屍將其他僵屍招來了,如果不處理,必會禍害這裏的。到時肯定死傷的人肯定非常多了,而我也無法處理那麼多僵屍!”我想到如果僵屍來了,這裏肯定會生靈塗炭,問怪老頭:“現在該怎麼辦?”
怪老頭不知從哪裏掏出白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白米按在我腐爛的傷口上。沒想到我的傷口竟然冒出白煙,我整個人頓時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