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月牙兒,嚇得鑽進了雲彩中,老村長家的刮著風,院子裏樹影婆娑,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我此刻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石獅子自己會動?自己轉身,讓出進宅的路?
我覺得很難接受這個說法,這怎麼可能啊?
我隻當是他們疑神疑鬼的罷了,這樣的事情,別說是我,大多人都接受不了,兩隻加起來,快兩噸重的石獅子,自己挪了方向。
“那會不會是別人移動的呢?”我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會,那石獅子一個都有一噸重,誰能挪動?再說了,前天出現過一次石獅移位,我們找人移回來了,誰知昨夜又移開…”
“好了,石獅子的問題就不說了,不能再說了!”老村長慌亂的打斷了兒媳婦的敘述,說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我心裏一緊,先前發生過一次了!
嬸子說的夠多了,我知道現在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我看著欲言又止的嬸子,決定等下找機會問問她,她看起來知道很多。
而且有想說下去的意思,隻是礙於公公的嗬斥,這才乖乖閉嘴。
“那你們為何要披麻戴孝?”我再次追問試圖了解更多的信息,我想搞清楚這個疑惑,我想知道,老村長如何保護我們,他說這些話的用意又是什麼?
“披麻戴孝當然是祭祖了!”老村長冷冷地說,說完對著兒媳婦點了點頭,嬸子會意,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去了裏屋,我和老村長的談話陷入了中斷。
在屋子裏,嚇了我一跳,嬸子三下五除二的脫了我的衣服,還拿給了我一身孝服,吩咐了我一番,然後才走出去。
“你也姓江,但並非我們這一脈,你本應在自家祠堂待著的,可你偏偏到了這裏,唉!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嬸子在門口說完擔憂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她是要幹嘛!
我莫名其妙的穿上了一身孝服,披麻戴孝的走了出去。
我一直在思考,我來是為了保命來的,怎麼現在披麻戴孝了,而且我搞不明白,現在身邊發生的,又或者即將發生,甚至是沒發生的很多事情。
巨大的不確定性,讓我惶惶不安,但又無可奈何,這就像是在黑夜裏,被蒙上了眼睛,那種恐懼更加的讓人膽顫。
嬸子在外麵等我,這是一樁木質結構的宅院,窗戶上都是糊的白紙,嬸子的影子倒映在紙上,一動不動的守在外麵。
她依舊挑著白燈籠,白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
我走了出去,迎上嫂子那深邃眼神,這眼神讓我看不透,我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忐忑不安的看著院子裏,木樁般屹立的老村長,他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這院子裏最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
在嬸子的小聲催促下,我跟著她快步的往祠堂走去…
走廊裏我和嬸子並肩走著,我邊走邊忍不住問了句:“嬸子,那石獅子到底怎麼了?”
嬸子把我拉到一邊,看了看四周,嚴肅的說道:“江曉,我也不清楚,你曾祖父知道,但他不多說,我隻知道咱村子不知怎麼回事,招惹了一隻非常厲害的厲鬼,怨氣大的嚇人,你曾祖父說厲害到能讓震宅子的石獅子,都主動避讓的厲鬼!”
我啊了一聲,不敢相信的問道:“嬸子,你是說那石獅子!那對石獅子真不是你們移開的啊?”
“傻孩子,誰家會把石獅子的頭往兩邊移動,還背靠背的,你傻啊!那不等於就是默認給厲鬼,留下了快捷通道嗎?”嬸子激動的提醒著。
我嚇了一跳,但仔細一想,瞬間滿頭大汗!
仔細一品味,嬸子說的還真有點道理,沒人會閑的蛋疼,去弄這麼重的獅子,而且最起碼要五個人借住工具,才能完成的體力活。
從一開始我就發現那對石獅子不對勁,隻是沒想到和村長無關,反而是主動避讓。
那麼石獅子真的有靈嗎?
這個問題,我找不到證據,也沒有答案,甚至我始終是懷疑的,這裏我還是願意保留著自己的觀點。
現在我終於明白,老村長為何會表現的如此緊張,如臨大敵般的謹慎,我也明白了他為何會龜縮在這座官宅裏。
如果石獅移位是真的,那豈不是恰恰說明了,李珊珊的怨念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
“嬸子,那石獅子真不是咱們移動的?”我忍不住再次確認道,畢竟聽起來這很邪乎。
嫂子用力搖了搖頭,似乎知道自己說多了,便不再多言,任憑我如何討好就是不多說。
她領著我走進了她家的祠堂,我先前也來過,但今天的祠堂很不一樣,很隆重很嚴肅,搞得跟靈堂是的,不是我虛張聲勢,是真的和靈堂一般。